“爸爸不生揪揪气了呀?”
“我和笨蛋生气,我不也成笨蛋了么?”
余揪揪滚到余秋身边,抱着他,仰头看他,一板一眼,“揪揪是聪明蛋哦。”
他又去看看余秋战损的腿,小心地戳戳再吹一吹,“疼不疼呀,爸爸?”
余秋揉他,满不在意,“没事儿。”
余秋抱着小孩哄了会儿,鹤弘一就安排余揪揪去睡觉了。余秋翻腾着下床,也不拿拐杖,摸着墙地就往外走,一走一跳的,像是只青蛙。
鹤弘一问,“你干什么?”
余秋,“上厕所?”
鹤弘一,“用我帮你?”
余秋剐了眼他,自己坚持着一蹦一跳地跑出去了,他受伤次数多,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鹤弘一笑笑没去管他。
茅草屋的洗手间在室外,余秋蹦跶着跳了过去。
五分钟后,余揪揪已经像条蝉蛹幼崽一样地睡着了,余秋那边却迟迟没声音。鹤弘一关了屋内灯,只留下一盏小台灯,去院里坐着了。
厕所里,余秋看着掉在脚底的睡裤,开始发愁。
他这条睡裤腰松,他刚脱裤子时,一个没注意,膝盖没卡住睡裤,睡裤就滑到了小腿上。但他现在战损,脚受伤了,根本没法弯腰去捡睡裤。现在只能穿条内裤地站在洗手间发呆。
余秋不知道鹤弘一离开了没,要是鹤弘一走了,他不介意光着屁股地蹦出去,“鹤弘一,你走了没?”
外面传来声音,“没走。”
余秋:
他在看着他的睡裤,就算鹤弘一走了,他其实也没脸光屁股出去,万一被工作人员或者村民看见,那他还要不要脸了啊?
“找我有事儿?”
余秋坚定,“没事儿。”
余秋又弯腰试了一下捡睡裤,但发现腰根本弯不下去。
鹤弘一好整以暇地坐在院内,不说话,等着余秋再叫他。
约莫过了五分钟,洗手间方向再次传来声音,“鹤弘一。”
“嗯?”
“没事儿。”
“鹤弘一。”
“嗯?”
“你你那啥方便进来一下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