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落。她站直身,继续为他按摩。
“话说回来,也难怪他们那么想啦。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你的声音呢?真的是很奇怪耶!”她困惑地道。“难不成是因为……”
话声忽止,她惊讶地瞪住床头柜的小抽屉,里面传出一阵阵悦耳的铃声。
“这是……”迟疑一下,她拉开抽屉,果然是里面的手机发出的铃声,“真的是耶!”她不可思议地拿起手机,喃喃道。“这一年半来,按照你的吩咐,我天天打这支手机.可是对方每次都是[暂停使用],没想到……没想到它竟然自己响起来了!”
手机一直在叫个不停。但由于她实在是太意外了,一时没想到要接听,只是惊奇地瞪着它看……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听,马上听!”她一边向床上的人道歉,一边拉开手机接听。“喂,请问是……呃,。n?什么n……啊。请等一下!”目光转向床上的人。“你说什么?”
她聆听了一会儿。
“你确定这么说,他就会懂吗?喔,好,我跟他说……”手机放回耳畔,“我是,呃,v的老婆,他现在没办法跟你说话,因为……”她把迪亚戈的状况详细地向对方解释。
片刻后……
“呃?喔……喔……好,我会告诉他的。”关上手机,她一脸疑惑,“戈戈,那个n要我跟你说,b是他老婆,还有,他住在希腊,下午三、四点左右就能够赶到了。”
又倾听片响,她点头。
“对,对!”
“那么。小乖乖,最迟明天,我就可以开始把这三年多来所积欠你的亲吻还给你了!”
毕安婕以为会从希腊赶来的只是一、两个人,没想到却出现了一大票,整整十一个人。
“你们……”
“我就是n,聿希人,请先让我见v。”
“喔.好。”
一大票人一起涌进了卧室里,特别护士一离开,毫不迟疑地,聿希人立刻吩咐杨頵准备输血。
幸好,未雨绸缪的关茜,总是会准备三袋血冷藏起来以防万一。
待一切都准备好之后,聿希人目注床上寂然不动的男人。“v,你可以听到我的话吗?”
毕安婕看看迪亚戈,马上替他回答。“可以,他听得到。”
“那么,v,请你告诉你太太,”聿希人沉稳地道。“不管我要做什么都不要阻止我,你该知道,我是要帮你。”
毕安婕刚要张嘴,忽又阖上,转注迪亚戈。
“为什么……可是他们……你确定……不是,不是,我没忘,只是……好好好,都听你的,不管他们要做什么,我都不会妨碍他们。但是拜托你,不要叫我出去好吗?不会,我发誓不会……嗯,好,谢谢。”
于是,她退开两步,“迪亚戈说你们是要帮他的,所以,请佩他吧
三分钟后,她就明白聿希人为什么要特别交代不要阻止他了。
聿希人不但要他身边的人帮迪亚戈输血——这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聿希人竟然还要另一个人汲取一针筒的血直接往迪亚戈的脑袋注射。
她几乎就要叫出来了,但最后遗是强行忍住了。
“你放心,”看出她的不安,聿希人放柔声音安慰她。“他很快就可以清醒过来了!”
很快?
清醒?
毕安婕难以置信地瞪住他,聿希人不以为意地笑笑,并开始介绍其他人,然后要毕安婕也自我介绍一下,并说说她和迪亚戈是如何认识乃至结婚的。
这种时候要她说这种事?
虽然有点恼怒,但毕安婕还是按照聿希人的要求开始述说,毕竟,他们是来帮忙的。然而,说着说着,她逐渐明白,聿希人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要求.其实他完全是为了她好,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所以他替她找了件“事”做,好让她在不知不觉当中度过这段时间。
“他是哑巴?”聿希人突然插嘴问,十分意外。“他怎没告诉我们呢?”
“那很重要吗?”
“当然,他应该知道,我们可以帮助他呀!”
帮他什么?
毕安婕正想发问。忽又转注床上的迪亚戈,片刻后,她颔首表示明白,但眼神却很困惑。
“呃,他说,除非有紧急大事才可以联络彼此,这是大家共同的约定,而不能出声说话,他早已习惯,更何况,虽然不能用口出声,他遗是能够[说话]的,所以没必要麻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