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战斗仍在继续。
阿吉秀率领着八百长枪兵从北门而出,他扬起手中长枪,对着士兵大声说道:&ldo;进攻!不必与对方的士兵过多纠缠,不必厮杀士卒,只要取下贝家的头头‐‐贝鸣渊的首级就好!进攻!目标‐‐贝鸣渊的首级!&rdo;
战场上,满地是羽弗家和贝家两军的尸体,可是战争仍在继续。
夕阳下,贝鸣渊所在的本阵里。几支流矢飞来,落在贝鸣渊身旁,激起一些尘土飞扬。贝鸣渊脸色如常,一动不动。几名贝家侍卫赶紧跑过来,拦在贝鸣渊身前,侍卫双手握刀,举与肩平。
&ldo;嗖&rdo;破风声倏然而过,一支长箭钉入了一个贝家侍卫的盔甲,贝家侍卫一个倒栽葱向后翻去。那侍卫的尸体正好倒在贝鸣渊身前。贝鸣渊低头看了一眼,又复眼望前方,一动不动,道:&ldo;侍卫队长,该看你的呢!&rdo;
&ldo;是!遵命!&rdo;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单膝跪下应声道,说罢,旋起身,拔起他原先插在地上的长枪,登踏上马,他扬枪喊道:&ldo;本队,准备。冲锋!&rdo;说完随即奔向战场,紧随他身后的是五百名侍卫亲兵。
夕阳越发沉落,夕阳一角已经默入地平线下,战斗仍在继续。
夕阳在沉没,贝家本阵内,贝鸣渊依旧面无表情。传令兵一个接一个进来禀报战况……
&ldo;报‐‐樊东廷大人阵亡!&rdo;
&ldo;报‐‐段丰睿大人阵亡!&rdo;
&ldo;报‐‐武涛大人阵亡!&rdo;
&ldo;报‐‐韩秋君大人阵亡!&rdo;
第八章胜战
夕阳已然沉没于地平线下,赤红的而短暂的余晖下,战场上的景象十分凄惨,死伤枕藉,尸骨堆积如山,血流遍野。
天将完全黑下来,这种天最不适合将领指挥全局。
贝鸣渊的背影。一支箭直向他后背飞来,突然斜刺里一刀斩下,把箭劈为两断‐‐原来是有着江北黑夜叉之称的猛将贝海鸣。
贝鸣渊道:&ldo;你不是在前线吗?怎么回来了?&rdo;
&ldo;主公,羽弗永真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威猛,我们竟无堪与他匹敌的人。我建议我们应该撤退,做一下休整,以避开敌人的锐气。&rdo;
贝鸣渊眉头紧皱道:&ldo;想不到敌人阵中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rdo;他注意到贝海鸣的左肩上有一道很深的剑伤,鲜血正潺潺从中流出。贝鸣渊已经猜到贝海鸣肩上的伤一定是羽弗永真弄出来的。
贝鸣渊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地道:&ldo;好,就这样罢!&rdo;他提高嗓门道:&ldo;命令全军向后方转进!攻城辎重设备一律丢弃。&rdo;
数名背插五色贝字大旗的传令兵立刻出列,瞬然跪伏在地:&ldo;是!&rdo;
黑夜,贝鸣渊的本阵在后退,前翼的部队也在有条不紊的后撤。而羽弗家的部队伤亡也同样惨重,已经无力给予贝家致命的打击,只好任由贝家从容的后撤。
黑夜,贝家军阵的主将大营内。贝鸣渊端坐虎椅上,双手扶膝。风尘仆仆的贝海鸣跑进大帐来:&ldo;主公,受伤无力再战者已经命人运送回主城崴德城去了……&rdo;
&ldo;我们损失了太多的士兵和将领了。我们这一仗是不是输了?&rdo;贝鸣渊仿佛突然之间苍老了十岁一样,满脸皱纹,白发萧瑟,神情黯然,口中喃喃道:&ldo;自我出道领兵以来,我从来没有输过,这次想不到我会输得这么惨。&rdo;
贝海鸣想了想,道:&ldo;主公,胜负还未定,况且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贝家,主公不必烦扰。&rdo;
贝鸣渊嗫嚅着:&ldo;胜利属于我们贝家……是吗?&rdo;此刻大帐内无风自摆的油灯灯火,发出的昏暗灯光照在贝鸣渊的脸上,显得他的脸更是昏黄死灰。
&ldo;对!胜利是属于从不会失败的我的!&rdo;贝鸣渊突然说道,声音如雷。说道:&ldo;贝海鸣,你退下去罢。我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明天我要亲自上阵拿下羽弗家!&rdo;
&ldo;是!&rdo;贝海鸣跪安退下。
黑夜,月色渐渐朦胧,只看得见隐约的灯光。
黎明将至,天突然又转为昏暗,雾下了。
一处高坡上,阿吉秀一身黑色甲胄,立马不动,面色严峻,杀气冲天,在若隐若现的浓雾中,仿佛死亡之神一般。
阿吉秀挥动手中长剑,指向远方贝家的军阵内:&ldo;进攻!不必厮杀士卒,只要取下贝鸣渊的首级!目标‐‐贝鸣渊的首级!&rdo;
阿吉秀策马挥舞着长枪,带领着那八百羽弗家长枪士兵向贝鸣渊的大帐处冲锋,贝鸣渊所处的大帐是整个贝家防御的重点,所以阿吉秀很容易就识别出来,迅速指挥他的手下八百士兵进攻。阿吉秀一马当先,所向披靡。一时间喊杀声、惨嚎声、兵刃交击声,陡然而起,响成一片。
几乎是同时,与阿吉秀进攻的相反方向,阿吉秀的哥哥羽弗永真正率领着羽弗家主力部队向贝家军阵进攻。前后腹背同时受敌,再加上天气不好,现场一片浓雾,使贝家的士兵陷入了一阵巨大的恐慌中。很快,贝家军陷入了崩溃。为保护贝鸣渊从战场上脱逃,有着&ldo;江北黑夜叉&rdo;称号的贝家第一猛将‐‐贝海鸣率领侍卫军力挡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