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琼笑的真心,老太太咂咂嘴,又闭上了,符将军扫把星的名号她还记得,克父克母八字硬,老太太更是觉得孙女受了委屈,连带曾孙们都可怜。
&ldo;来,把安哥儿和寿哥儿抱来给我瞧瞧。&rdo;老太太有些累了,坐回椅子里。
两个中年仆妇想要上去抱孩子,却被平安和长寿拒绝了,老太太不明所以,宜琼赶忙解释,&ldo;将军一贯让孩子自己走的,说是不能养成懒惰的坏毛病。&rdo;
两个孩子一齐点头,迈着小步子端端正正走到曾外祖母面前,把老太太哄得眉开眼笑。
谢氏看着女儿提及丈夫时,面上透着幸福,话里话外满是信任,心也稍许放宽了些。
大家都开心了,宜珈却纠结了,她大姐姐给她带了份礼物‐‐一对通体雪白,神色傲娇的猎鹰!深宅大院里养鸟儿是解闷,养猎鹰这算怎么回事?让她帮忙捕杀家里的四害?!
66袁家军
大姑娘是个香饽饽,老太太就像个土财主,紧紧拽着宜琼的手一刻不放,谁要是敢和她抢,老太太立马瞪圆眼睛怒视你!好容易等她困了打瞌睡了,宜琼瞧瞧把手从她掌心里抽出来,再给祖母掖好被角,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关上房门。
屋外一轮明月当空照,庭院里映着月光倒也幽静,二太太谢氏在外头等了挺久,腿也站的有些肿了,可她不敢回屋去,生怕半路再杀出来个陈咬金,拦了她和女儿团圆。这会儿见宜琼出来了,谢氏一喜,急往她身边走去,不料步子迈得太大,一个咀咧差点跌倒。
&ldo;呀,您可悠着点。&rdo;宜琼一紧张,赶忙上去扶着,担心的往裙角看去,&ldo;母亲没摔着吧?&rdo;
谢氏听到宜琼的一声&ldo;母亲&rdo;,鼻头一酸,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哽咽道,&ldo;没事儿,我没事儿。&rdo;
宜琼一看,眼泪都如亚马逊河般奔腾不息了还说没事儿,心里更急了,低□子要亲自看看,&ldo;在自个儿闺女面前,您别不好意思强忍着,快让我看看,可千万别扭了才好。&rdo;
谢氏心里又温馨又难过,眼泪流着,嘴上笑着,拦住宜琼说,&ldo;我真不碍的,就是太久没见着我闺女,心里头想得慌。&rdo;
宜琼听着鼻子也有些泛酸,深吸口气,笑道,&ldo;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今个儿我好好陪母亲说说话!&rdo;只有自己当了娘才知道母亲的不容易,两个儿子在她心里就是无价之宝,成天惦记着,挂念着,而自己一出生便被祖母抱了去,母亲不知心里得疼成什么样!而她竟然还曾埋怨母亲忽视自己,只关心弟弟妹妹们,如今想来真是错的离谱!
&ldo;好了好了,我们娘俩站在院子里算怎么回事儿,要说话啊回屋去,今晚呐就我们母女俩!&rdo;谢氏擦擦眼泪,热情的挽上宜琼的手。
宜琼抿抿嘴角,眼里透着笑意,回握了谢氏的手,母女俩在丫鬟的引路下往后院走去。
&ldo;呀!平安和长寿他们呢?&rdo;无良妈沉浸在母女天伦中,终于想起了她那两个宝贝疙瘩。
谢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ldo;珈儿早带着他们歇息去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rdo;六姑娘是拐着两名儿童跑了,至于是休息还是蹂躏,那可说不准了。
&ldo;恩,那父亲呢?&rdo;两人沿着小径慢慢走着,气氛温馨又轻松。
&ldo;这一届科举临近,你父亲这几日忙得很,想是又在≈二房统共三个姨娘,一个外放了,资深元老佟姨娘年老色衰,宋姨娘虽颜色鲜艳却是个不下蛋的,院子里近十年都没添过新人,最后一个出生的孩子闻诚也七岁多了。老太太虽已放了权,可眼线还在,儿子房里的事明面上不好插手,背地里旁敲侧击还是有的,谢氏只管装聋作哑,直到如今两个儿子长大成人肩上能扛起担子了,谢氏才放下心来,从屋里的丫鬟中挑了个容貌姣好性子敦厚的香茉开脸做了通房。如今二爷和香茉还在蜜月期,又有女儿作陪,谢氏既是眼不见心不烦,也是给丈夫卖个面子显示她大度。
佟姨娘和宋姨娘不是需要扮大度的主母,她们俩完全可以咬牙切齿明着吃醋。识相如佟姨娘,自己这把年岁基本已经和争宠说白白了,她儿女双全,哪怕儿子过继给了大房,见着自己得喊婶姨娘,那也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将来总有她的饭吃,多不多个&ldo;婶&rdo;字没差。七姑娘如今倒是她的考虑重点,自己女儿几斤几两她很是清楚,如何在平头正妻的基础上垫着脚尖再往上够一够,最好将来还能帮衬着点她弟弟,让自己晚年的退休生活过得更加舒适一点,这才是佟姨娘的关注焦点!竞争对手?你开国际玩笑呐,有披着狼皮留着狼血的二太太坐镇,谁敢蹦跶?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