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他怕一会自己真的会被交代在这张大床上。
路寂再次欺身,亲他红红的眼圈,粉粉的鼻尖:“控制不了。”
而后又将他有些抖的身体抱进怀里,轻声低哄:“没事,别怕。”
被情欲熏染许久的嗓子像是粗粝的砂纸,磨得季挽耳膜阵阵酥麻,人也被蛊傻了,顾不得害怕,晕乎乎地抬起手臂抱住他。
从这一刻开始,后面的每一秒都是季挽前二十多年来从没有接触过的崭新世界。
路寂很温柔,温柔得吓人,但即使他再小心也还是忽略不了这件事的困难程度,几乎是在第一下…………
更不用说后来的每一分,每一寸,开疆拓土,寸步难行。
季挽吸着气差点哭出来,路寂也紧皱着眉头,抓住他的手紧紧十指相扣。
路寂虽然早就已经快到极限了,却还是一点点,一点点让他慢慢适应,亲他的发顶和耳后,低低地哄。
季挽也知道他此刻很辛苦,努力放松神经,吸着鼻子,声音软软的:“好了……”
路寂扣着他的手指蓦然收紧,胸膛起伏片刻,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路寂这个人会得要命,谈恋爱会,亲吻会……
他完全被带着走,像条在海中沉浮的破烂小船。
……………………………………
大脑缺氧,混沌不堪,他什么都不会思考了,只有眼泪在啪嗒啪嗒掉。
(这段都删完了,审核老师到底还要怎么样啊)
………………………………
结束时,季挽连意识都无法正常维持,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与四肢的存在,涣散茫然的视线落在路寂那张写满了柔情与餍足的面容。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垂下了沉重的眼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卧室里并不是全暗的,床头柜的台灯幽幽散发着微弱的柔和光线。
季挽眨了眨眼,身体的疲惫和酸胀感依然强烈到无法忽略,他才稍稍动动,身后的人便立刻拢紧手臂将他更严密地圈在怀里:“醒了?”
季挽恍惚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还在酒店那张大床上,侧躺着,后背紧贴着路寂的胸膛,火热宽厚,独属于路寂的气息和温度密切包裹着他。
迷糊稍许,发现身体现在还是很软很虚,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下,忍不住哼了声:“好累。”
开口才发现,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到让人不忍卒听,昏睡前的那些记忆也在这一瞬间复苏,霎时一阵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