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谈?
岑浪在脑子过了遍人名儿,
没印象。
岑芙领着他顺沿校园的银杏道漫步,忽然像是什么,语调怨怼地嗔怪道:“说着来这事儿还不都赖你!”
“赖我?”
岑芙咬着下唇,眸光胡乱飘移两下,放小声音跟他说:“就是…就是你上次回国啊,我那天被岑颂宜欺负心情不好,你带我去酒吧那晚。”
岑芙是岑浪的远房堂妹。
她上面还有个同胞姐姐,不知道她父母有什么问题,同样都是亲生偏偏宠大虐小,几乎把家里最好的吃穿用度和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姐姐岑颂宜。
因此,岑芙在岑家的日子可想而知,并不好过。
说起来,岑浪跟这个远房堂妹接触并不多,往年除了在家族聚会中见两眼,其余时间就是岑浪偶尔来崇京办事,会特意抽空来探望岑芙。
至于她那位跋扈凌傲的姐姐,
岑浪一个正眼都懒得给。
“那晚认识了他,然后呢?”岑浪顺着她的逻辑,将话替她补充完整。
岑芙下意识搂紧几分怀里的书本,声音放得极低极低,“然后就差点……”
岑浪轻轻皱眉,花了半分钟来理解她的话,良久,他拉下眼神,注视她的眼睛跟她确认:“差点?”
岑芙燥热着脸,在他盯视的眼神中点点头,给出确切答案:“嗯…”
那应该是,
差点儿,擦枪走火。
或许受岑祚舟的教育影响,岑浪本身其实惯来是相对“保守”的绅士癖性。
所谓“保守”,并非是对别人行径的妄加评判,他接受这个世界每个人对待爱情、对待异性、对待情动的不同表达方式。没有标准,不分对错。
他的“保守”,是严苛要求自我。
一如岑祚舟对他的教育理念:不要玩乐他人,不要妄想操控任何人。
所以他洁身自好,尊重女性,保持绅士礼节与风度已经是自幼灌进脑子里的条件反应。
但唯独,
唯独面对时眉,
他总会难以遏制地越界,他会失控,会出格,会做出一切与绅士品格所背离的坏事。一面罪恶,一面享受。
“哥?”
“哥!”
岑浪被堂妹唤回神,清咳两嗓,接着上一个话题问她:“那‘姐夫’是怎么回事?”
“他是岑颂宜的未婚夫,家里定的。”岑芙撇撇嘴。岑浪拧紧眉,不屑冷哼嘁声:“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家族联姻那套,俗不俗。”
岑浪最烦这套,
毕竟他自己,不就是个家族联姻失败的产物么。
岑芙忽然转身,倒退着走仰头望向他,看起来似乎有些苦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