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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唐寅立刻摇头：&ldo;我哪里会呢？&rdo;

&ldo;你不会的话哪里来的题呢，解释不清楚照样可以就这样定了你死罪。&rdo;唐申揉着太阳穴，不然你以为你在历史上是怎么丢掉状元头衔的？还不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猜中题了。&ldo;你若不想在会试上出风头，就不要与人谈关于会试的事了。&rdo;

唐寅这点听懂了，立刻点头应下。

&ldo;然后，新帝继位两年了，现在已经开始肃清以前不同阵营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从哪个人开始下手。你在京城，交友要慎重。若是京城子弟，最好不要过多结交，各地世家大族官家子弟也一样，只与寒门子弟来往是最好不过的。要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不可能是城门，但若是与城门结了关系，就可能是池鱼了。&rdo;

唐寅只觉得脊梁发冷，也连忙记下了。

唐申见他还算是乖巧听话，这才放松一些，笑着说：&ldo;我已经敲打过你两个小厮，高福稳重，同寿机灵，他们现在在家里也管着些事，略有些见识了，平时有事可与他们商量。若真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可与文壁兄说说看，文兄虽然年纪比你小些，但事却经得多，又是个谨慎的人应该能帮你不少忙。其实本来是想，你要去京城的话，就缓上几年等着平定些再去，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希望你自己多小心了。&rdo;

&ldo;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rdo;唐寅默默地把唐申说的话记在心底，有些埋怨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答应要去京城了呢？看来自己确实要小心谨慎些才好。

就这么一个说一个听，苏州到了。

让唐寅奇怪的是，苏州城外迎接的，不是文征明的那个叫百川的小厮，而是一个圆圆脸笑眯眯的人。那人一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转看到唐申立刻亲切地笑了起来，脆生生地叫了一句：&ldo;二爷！&rdo;

唐申抬头见是他，笑了笑：&ldo;团子，好久不见。&rdo;

团子看到他那叫一个亲切，也不让他们停车下来叙旧，灵活地撑着车辕一蹦坐上了马车，给两人行礼请安：&ldo;团子给唐家大爷，二爷请安。&rdo;

唐申笑着砸了块玉佩过去，团子笑眯眯地接了，凑到唐申身边摇尾巴：&ldo;二爷，您这速度可比信上写得慢多了，我们爷前儿个就让我和圆子轮流在这等着了，您竟然今儿个才到！&rdo;

唐寅听他说了一口京话，很是惊讶地看着他。团子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ldo;唐大爷没见过小的吧？小的叫团子，是祝家的下人，咱们爷与二爷是老交情了，特意派小的来接你们呢。对了，文壁公子也在祝府住着呢。&rdo;

唐申笑了起来，拿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ldo;你说错了，我大哥与你们爷才是老交情。&rdo;

团子惊讶地看着唐寅，下意识地喷出一句：&ldo;没听爷提……呃，那什么，二爷，您托我们爷办的事都准备好了，放心吧。&rdo;

唐寅脸上的表情很有些古怪，他知道的祝家只有一个，但为什么这个叫团子的和弟弟会熟成这样？而且，为什么自己没有见过的人，弟弟却是认识的？

唐申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ldo;他是祝允明祝公子身边两个小厮之一，叫团子。另一个叫圆子的今天没来。&rdo;

&ldo;我和圆子轮流嘛，今天轮到我了。&rdo;团子立刻叽叽喳喳：&ldo;这几天爷都在家呆着等呢，还说如果不是天太热他就一起来等您了。&rdo;

&ldo;可算了吧。&rdo;唐申摆摆手，&ldo;小弟福薄，当不起。&rdo;

团子哈哈大笑，追着唐申问他这些年过得可好，脚伤可好了？永禄来了没，冬月姐姐可好之类的。唐申见了他似乎很高兴，他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只是并不反着问祝允明如何了，毕竟大哥对面坐着呢。

对唐寅来说，要他忘记祝允明，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毕竟已经这么久了，唐寅觉得自己已经能放下了。可今天看了团子，见他对自己冷淡却对唐申那么热络，唐寅的感觉非常奇妙。

这其实不能怪团子，团子没有见过唐寅，当年陪着祝允明回苏州的人并不是他和圆子，也就没有见过唐寅。而之后祝允明也没有对两人提过，他们自然就没有印象。而唐申则是实打实地跟他们住了好些天，之后也偶然有书信来往，过年过节的还会送送东西，当然是熟多了。

而且团子表面上看着挺活泼，其实挺谨慎小心。没有摸清自家主子对这位据说很老交情的唐家大爷的态度时，他不太好凑到前面去。而唐申就没关系了，他们多熟啊。

唐申被团子吵得头疼，见唐寅又有些纠结的模样，就拿扇子敲打他：&ldo;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爷累着呢，再吵有些有没的割了你舌头。你们在苏州过得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