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还真是毫不留情啊。&rdo;
风缠着刀,向上托起,凌霄站起来,拧了拧衣角淋漓的水流。
&ldo;其实我是一个和平主义者,非常讨厌动刀动枪,打打杀杀,只是不巧遇到你这种不懂得手下留情的女人,简直摧毁了我对这个美好世界建立的认知。所以我决定告诉你我的名字,姑且算是给你临死前的一点慰藉吧,听说过凌家吗?&rdo;
凌霄摊开手,耸了耸肩,&ldo;我叫凌霄。&rdo;
&ldo;什么?!&rdo;女人一贯冷静的语气也动摇了几分,随后便更为冷硬,&ldo;说什么大话!谁死谁活还……&rdo;
女人的话只说到一半,从她的心脏爆开一个巨大的血洞,只一瞬间,她就再没有张开嘴出声的能力了。
凌霄转过身去,不忍直视这过于血腥的画面,&ldo;所以我还是喜欢坐在桌子前面敲键盘这种工作……&rdo;
雨水肆意流淌,将血迹冲刷。
第〇〇七章
占据一整个墙面的落地窗,浅棕色的窗帘安静垂在两侧。雨后毒辣的阳光直入室内。蓝色条纹装饰的冷色墙壁,圆形的钟表盘中,秒针无声无息滑过每一秒。
时间流逝,阳光和流逝的时间一起,在地板上缓慢移动,攀爬到白色的床上。
昏睡中的青年转过头,条件反射一样抬起手臂遮住直射眼睛的阳光,皱起眉,终抵不过阳光一再的催促,睁开沉重干涩的眼皮。
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阵阵作痛的头部是最真实的。
他伸手揉上太阳穴,血管一直在跳,跳得他整个头都在痛。
指尖碰到什么粗粗麻麻的东西,他动作一顿,小心地在额头上摸了摸,手上传来的触感,是纱布和医用胶带。
微微用力按下去,顿时一阵钻心的痛从额头传来。
似乎是,受伤了?
低头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和闻若出门,然后突然遭到袭击和&ldo;绑架&rdo;,路上……出了车祸?
云端悚然一惊,猛地坐起来。大脑一阵眩晕,令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这种感觉。
大脑很重,云端垂着头。
僵硬的脖子内部传来&ldo;喀嚓&rdo;一声,骨头在互相摩擦。酸痛从脖子泛至背部,云端抬起手无力地捏了捏脖颈后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
是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他盯着那床被子看了半晌,缓缓抬起头来,床尾贴着的空白病历卡跃入视野。
这么说,他被送到什么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