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水沫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原本还算顺滑的金色长发顿时彻底变成了鸡窝,她看着衣柜上面挂着的兔子布偶,银眸中的光亮闪了闪,最后熄灭了下去。
金发少女慢吞吞的从床上下来,她&ldo;唰&rdo;的一下拉开了窗帘,这时天刚刚蒙蒙亮,远处的天边泛起淡淡鱼肚白的色彩,云朵呈现出了微暗的灰色,不过不久将会被朝阳的金色所浸染,驱散那浅浅的阴霾。
黎明前的微暗,比起透彻灼人的白昼,更加让澜水沫喜欢。
只不过这时候,她已经看不见那种微暗却带着希望的光芒了。
此时夏天的清晨还带着一丝的凉意,由于昨晚刚刚下完暴雨的缘故,从阳台吹进来的风带着丝丝水汽,使屋内的空气也变得湿润微凉起来。
大概是由于不再下雨,天气转晴的缘故,澜水沫的心情不再是那么的烦躁,她伸了个懒腰,悠闲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洗漱完毕便走向桌子,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静下心来慢慢回忆着那个诡异的梦境。
她反复的思索,但还是从记忆中找不出关于带血的镯子、制服少女以及温婉女人的记忆。
难不成……这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春。梦?
哪里不对吧喂=_=!
就算要做春梦也要梦见一个帅哥好吗!而不是梦见的都是女人啊!
思索无果后,澜水沫觉得她也许是把这个梦太过于当真了。
人类的大脑本来就很复杂,梦境更加是千奇百怪多种多样,如果每一个梦境都要去深究,得到的结果也许会让人大失所望,或者是一个错误的答案罢了。
这大概只是一个没什么用处的梦而已。
澜水沫如此想着,但随即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脸色陡然下沉,浑身的气息变得阴冷无比,那银眸中的暴虐更加是让人看了便觉得不寒而栗。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些梦境都是她第一世发生过的事情,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而已。
和主神的交易她至今都记得,而就如同主神所说的那样,她已经不记得了最初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的模样了。
为什么她要为了复活母亲而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母亲是必须要复活的,是必不可少的,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的要复活母亲。
就算她已经快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她也会遵循自己之前的愿望,并竭尽全力的将愿望所实现。
澜水沫很了解自己的性格,如果不是对于她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她根本不会花费那么大的代价和主神进行交易。
所以她一定会努力实现之前的自己的愿望,并且看到那美丽的愿景。
金发少女松开了被她捏出痕迹的杯子,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下时间之后,决定暂时把这个思考题抛在脑后,并且开始新一天的痴汉旅程。
这时候的她并不知道,在不久之后,梦境中的片段也渐渐地从脑海中消失了。
只不过在这个一天,澜水沫当痴汉的旅程并不是十分的顺利。
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她遇到了并盛的帝王‐‐云雀恭弥罢了。
当然,对于这个二得和六道骸有得一拼的死小孩,澜水沫虽然苦逼着一张脸,但却毫不犹豫的将他掀翻在地。
上学这件事对于处于青春期的大多数少年少女来说,算得上是一件让人十分厌恶的事情,大量的作业,繁忙的考试,老师的斥责与管制,无论是哪一样都让每个学生极其不喜欢。
然而,沢田纲吉对于上学这件事除了厌恶的情绪之外,还有的就是恐惧。
在学校被同学嘲笑或者恶作剧什么的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就连回家的路上,小混混们也会趁着云雀恭弥不在附近的空挡,对他实施勒索抢劫。
所以受伤之类,沢田纲吉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被嘲笑,习惯了受伤,习惯了那个女孩不在自己的身后。
现在的他依旧是和小时候一样的废柴并且不善交际,他怀有着鸵鸟的心态,抱着以后的日子还长,迟早有一天能和澜水沫冰释前嫌的态度,得过且过的过着每一天。
虽然上学这件事情让他十分的不喜欢,但只要上学,就能见到并盛中学的校花,以温柔和治愈出名的少女‐‐笹川京子。
有着一头栗色清新的短发,褐色的大眼总是充满着善意与柔和,那张比起其他少女精致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蛋上面,更加是无时无刻挂着治愈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