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回应她的是他闷闷的,黯哑的那一声,类似于在大口的喘气,隔着衣服他抓住她的手。
是不愿意吗,赵香侬半跪着,怎么?她那伟大的计划又要面临着一次失败吗?
“宋……宋玉泽。”口齿更为的不清晰了起来,脑子也乱成一锅粥,她听到自己呐呐的说着:“我…会给你钱买轮子,最好的轮子,我给你的钱……肯定比克拉拉多。”
隔着衣服赵香侬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抓得生疼生疼。
“宋……”酒精让舌头发麻,打结:“宋,宋玉泽,疼……疼。”
倏然,他放开了她。
下一秒,她被一股冲劲所带动着。
先触到靠垫的是她的头,半干的头发散落一地,她的身体平躺在毛毯上,他压在她的身上,他看起来很生气似的,他找到她的唇一边狠狠的吻着她,他的手好像也在生气着一把扯开搁在她脖子的毛巾,手顺着大毛衣的领口,伸进去。
模模糊糊中赵香侬还想提醒宋玉泽错了,错了,手应该是从下面伸进去然后找寻那两团柔软而不是从领口伸进去的,原绣一直都是衣服下摆伸进去的。
还没有等赵香侬开口提醒,她就狠狠的吸出了一口气。
果然,从领口伸进去是不对的,不然,怎么会这么疼,模糊中招赵香侬是这么想的另外一个方面是那样想的:当然会疼了。
拽住她胸前两团手力道比起原绣还要重上好几十倍,就那样来回耨虐着。
如果说柏原绣是一辆轻便超跑的话那么宋玉泽就是一辆重型坦克,而嘴巴也轻飘飘说出:我觉得你手应该从衣服下面进去,他都是从下面上去摸我了,那样会比较不疼。
酒精让她的控制力和智力为零。
紧紧握住她胸部的手停顿了下来,他没有听她的话手改成从毛衣下摆进去,只是力道轻柔了,他整个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
或者,应该说他把她藏在身体下,他开始吻她,如蝉翼般的触感,那般的触感让赵香侬犯困,模糊中她想起了刚刚他说他要告诉她美好的事情。
“宋玉泽,你刚刚说要告诉我美好的事情,你现在能告诉我吗?”她的手悄悄的来到他的背部,沿着背部来到他的头发上,手指渗透进他的头发里,他的发丝柔软。
他没有说话,舌尖从她的嘴角延续到她的颈部。
“把那些美好的事情告诉我之后,我就让你进去。”属于他那柔软的发丝在眷恋着她的指尖,她闭上眼睛,叮嘱着:“宋玉泽,你要小心点,因为,是第一次,她们说第一次会很疼,你可不能让我太疼。”
赵香侬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不需要掩饰,不需要伪装,也不需要觉得丢脸。
沿着她颈部细碎一直往下的吻停顿了下来,覆盖在她身上的身体在那一个瞬间仿佛变成了一具雕像。
许久,许久……久到赵香侬觉得她就要被酒精带入到梦乡时,他说话了。
他用黯哑的声音和她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住在这里不可吗,我的窗外有一座植物园,植物园的一角种着几颗只开花不结果的苹果树,当苹果树开满了白色的花朵,当风把苹果花的香气送进我的屋子里时,我就知道夏天要来了,我喜欢夏天。”
赵香侬模糊的想,果然是伊甸园来的男孩,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喜欢苹果树。
“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美好的事情。”他呵着她。
“结满树上的白色花朵,苹果花的香气,夏天,如果苹果树能结出苹果来那就好了,肯定是红艳艳的,咬一口下去就可以听到‘砰’的一声。”赵香侬喃喃的念叨着:“不过,也没有关系,已经很美好了,已经够美好了。”
这些,于赵香侬来说已经够美好了,美好得让她犯困。
“宋玉泽。”
“嗯。”
“你可以进去了。”
说完这句话,赵香侬用所有的意志在等待着,可迟迟没有等来任何的动静,在她快要困得要迷失所有思绪时,她的身体被从地上抱起。
舌头已经发麻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唯有手去扯了扯他的衣领。
好像,赵香侬听到了这样的一个说法:“我们到床上去,地板上冷。”
床?模模糊糊中赵香侬想起宋玉泽很是奇怪的床,那哪里是床啊,就是一张床垫搁在几个轮胎上可以提供睡觉的地方而已。
她的身体被平放在提供睡觉的地方上,他身体覆盖上她的身体时她手自然而然的渗透进他的头发里,她很喜欢做那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