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散落了一地,与之存在的,还有丝袜,衬衫,领带,包臀裙。
一个月的分别,本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在现下星源如履薄冰的境遇,这一个月,便让林玖晨心里空落落了好一块。
像是原本给她遮风避雨的那个屋檐突然被人挪了开来。
都说男人本贱,女人又何尝不是,得到的向来不肯珍惜,临了离别,才会在眼角不经意间的流露出不舍。
深夜里。
周寒逍的双臂高举着林玖晨,她的双腿夹着他的侧腰,抬高的双臂露出遮掩不住腰侧的纹身,他无意识的用拇指摩挲着,那串泛了青的字母在黑夜里灼烧着他的胸膛。
&ldo;foryou,athoandtisover(为你,千千万万遍)。&rdo;
原本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一句话,在现在,仿佛都被赋予了新的含义。他粗粝的手指反复的摩挲,仿佛想要用指尖的热火点燃这句话,连同他内心的妒忌,一同灼烧干净。
若是数年前他提前遇见她这块璞玉,那么她曾经难过的结局,怕会是另外一番光景。
她纤长的手臂勾着他的脖颈,他仰着头,喉结反复的上下,而她低下头,吻住他的唇,像是高傲的天鹅做出最终的妥协。
湿热的吻在静谧的夜里弥散开来,空气里充斥着暧昧与温存。
唇齿间的交融与碰撞,仿佛探入到心底的最深层,像剥洋葱一般一层层的拨开伪装的面具,只剩下彼此赤、裸相对的坦诚。
他衬衫的扣子被她一粒粒粗暴的解开,而她紧紧包裹在笔直双腿上的丝袜也被撕裂开来,她的背脊被他顶在墙上,左腿被高高的抬起,身体的柔韧性再一次得到扩展,她昂扬着下颚,任凭他在她的侧颈留下一串湿热的吻。
像是虔诚的信徒。
水声潺潺,碰撞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均匀的响起,从喉咙间冒出的低、吟声不断,她的脚尖艰难的点地,到最后,她赌气的将整个人的身子都压在他的身上。
谁叫他不曾有半分的停歇。
直到后半夜才安歇了下来。
周寒逍抱着她,踏进温热的浴池,&ldo;明天早上安排好了吗?&rdo;她睡眼惺忪,耷拉着眼皮问道。
&ldo;嗯,&rdo;他将沐浴乳挫出泡沫,&ldo;方晓安排好了车,早上来接,&rdo;飞机是上午十点多的,他们要起个大早赶去机场,&rdo;到了会给你打电话。&ldo;
林玖晨蔫蔫的&rdo;嗯&ldo;了一声,&rdo;要送你吗,&ldo;她轻声的问道。
&rdo;不用,&ldo;周寒逍将搓出泡沫的沐浴乳涂抹在她的后背,泡沫覆盖在光、裸而白腻的背部肌肤上,带着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热气蒸腾的浴室中。
他的指尖开始游移,不自觉的向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