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装束花了二百七十三元,彼霞里娜大尉付了现金。她提醒自己:下次回来一定要记住穿这套衣服,即使它看起来跟垃圾一样。
&ldo;回头见,安。&rdo;店主人大声向她喊道。在圣菲,大家只知道她叫这个名字。大尉转身挥手告别。那店主是个乐天派女人,尽管有点傻。象任何好的情报人员一样,大尉的像貌举上都非常一般。从这个地区来说,那就是意味着:穿着被认为是中等时髦,用的车还可以但不引人惊讶,生活过得舒服但又不是真正有钱。在这个意义上说来,美国是很容易的目标。只要你有一个正当的生活方式,没有人会问你是从哪里来的。越过边境简直是一场滑稽戏。总是这样,她把证件和个人简历的&ldo;神话&rdo;摘妥贴之后,边防巡警要做的事就是让一只狗闻闻汽车里有没有带毒品(她是从墨西哥边境在帕索进来的)然后微笑着挥手让她通过。今天,八个月之后她对自己笑着说:为这事我还着实兴奋过一阵子。
四十分钟后她开车到家。照常检查有没有人盯她的稍,肯定没有了,然后在那里再一次冲胶卷、印照片,跟弗利的办法不完全一样,但是很接近。只是枝节之差。这‐次她得到的是真实的政府文件的照片。她把冲好的胶卷放在一个小型放映机里,在她卧室的白墙上给画面对焦距。彼霞里娜受过技术训练,这是她被指定做现在这个工作的原因之一,她还懂一点儿如何鉴定她刚收到的材料。她肯定这会使她的上级高兴。
第二天早上她就把东西投递出去。照片由设在奥斯丁的一个长途货运公司的牵引拖车经过边境带进墨西哥。那是运送石油钻探机的,照片于当天晚上到达墨西哥城的苏联大使馆。第二天,在古巴,由一架苏联民航机直接送往莫斯科。
第七章 催化剂
&ldo;那么,上校,您的估价如何?&rdo;费利托夫问道。
&ldo;同志,&lso;明星&rso;可能是苏联最重要的计划。&rdo;邦达连科有把握地说。他递过去长达四十多页的手写材料,&ldo;这是我的报告初稿。我是在飞机上写就的。今天我可以打出一份正规的文件来,可是我觉得您该……&rdo;
&ldo;您想得对。我知道他们进行了一次试验……&rdo;
&ldo;在三十六小时之前。我观看了试验,并获准在试验前后参观了许多设备。这个设施和经管人员给我以深刻印象。如蒙允许我认为波克鲁什金将军是一个杰出的军官,是这个岗位的最适当人选。他显然不是一个钻营者,而是进步军官的一个最好典型。在山顶上对付那些专家学者不是件容易的工作。&rdo;
米沙咕哝着表示同意,&ldo;我了解专家学者。请告诉我,他把他们象个军事单位那样组织起来了吗?&rdo;
&ldo;没有,上校同志,波克鲁什金学会了怎样使保持他们心情舒畅,同时又富有成效。在&lso;明星&rso;有一种……一种责任感,这在军官团里也是少见的。我不是轻率地这样说的,米哈伊尔&iddot;谢米扬诺维奇。这个项目的各方面都给我以最深刻印象。可能在航天单位里也是一样。我听说过,但没有去过那里,不能作比较。&rdo;
&ldo;这系统本身如何?&rdo;
&ldo;&lso;明星&rso;还不是武器,还有些技术难题。波克鲁什金对这些难题作了详细解释。它暂时还只是一个实验计划,但已作出最重要的突破。几年内它将是一个有巨大潜力的武器。&rdo;
&ldo;它的费用怎么样?&rdo;米沙问。对方耸一耸肩。
&ldo;无法估计。花费是很大的,可是开支用于研究和制造阶段的大体都完成了。生产和工程的实际费用应当比人们期望的‐‐对武器本身历没想的‐‐要低。至于辅助设施,如雷达监视卫星的费用,我不能估计。无论无何,那也不是我要汇报的。&rdo;象全世界所有的军人一样,他想的是任务,而不是费用。
&ldo;那么这系统的可靠性怎样呢?&rdo;
&ldo;那将成为一个问题,不过能解决。单个的激光装置结构复杂,难以维护。另一方面,通过建造多于基地需要量的激光机,我们就可以轮流进行维修,总能保持必要数量的机器处于工作状态。事实上,这是总工程师提出的方案。&rdo;
&ldo;这么说来,他们解决了功率输出的问题?&rdo;
&ldo;我的报告草稿里写得粗略,定稿上可以写得具体一些。&rdo;
米沙忍住微笑,&ldo;那么连我也能看懂罗?&rdo;
&ldo;上校同志,&rdo;邦达连科严肃地回答,&ldo;我知道您懂得不少技术性的东西,就是不大肯承认。事实上,功率突破性方面,从理论上看是十分简单的。准确的工程细节相当复杂,但可容易地从改进激光空腔振谐器的设计过程中推演出来。就象第一颗原子弹一样,一旦有了理论的描述,工程方面就能把它制造出来。&rdo;
&ldo;好极了。您的报告明天能写好吗?&rdo;
&ldo;能,上校同志。&rdo;
米沙站起来。邦达连科也跟着站起来,&ldo;我今天下午就看完您的初稿,明天早上把完整的定稿交来,我要在周末消化它,下星期咱们向部长汇报。&rdo;
安拉的意向真是神秘莫测,神箭手心想。他越是想打下苏联的运输机,他就越是不得不回到他的老家,那个河边城镇加兹尼。他离开巴基斯坦才一个星期。几天来当地下了一场暴风雪,俄国飞机都趴在地上了,这使得他有足够的时间快速行军。他带着新补充的导弹回来时,发现队长正计划着攻打城外的机场。冬天的气候谁都觉得难受,那些不信教的人把城外的安全检查哨交给了为喀布尔卖国政府服务的阿富汗军人。然而他们不知道,在周围执勤的那个营的少校是为当地&ldo;圣战者&rdo;工作的。到时候,这里就向三百名游击队员开放,让他们直接攻入苏军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