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情报局有一种计算机子程序可以自动地做这个工作。他们把它叫做&lso;书写暗探&rso;,或者诸如此类的名字。它是保密的,不过你要用,就能拿到。&rdo;
&ldo;他们能告诉我们有这个东西倒是不错,&rdo;帕克斯埋怨说:&ldo;不过现在它又有什么用呢?&rdo;
&ldo;目前是没有用处,可是你得打你手里现有的牌。&rdo;海军上校对他的上司说:&ldo;我听说过这种程序。它不能用于科学文件。它们用字太准确。若插进一个比逗点稍多一点的东西,就会把要说的意思弄得一团槽。&rdo;
&ldo;首先假定有谁能看懂它。&rdo;魏克斯顿说,悲哀地摇头,&ldo;唉,他妈的俄国人就肯定能行。&rdo;他正在考虑,办这案子可能需要派出一百名特工人员。他们太显眼了。有问题的单位可能太小,不可能这样大量加人而不引人注意。
另一件显然可做的事是限制接触反射镜实验资料的范围,但那又有惊动敌特的危险。魏克斯顿不知道他为什么没继续做诸如绑票案和黑手党敲诈案之类的简单工作,而由帕克斯本人向他介绍&ldo;茶叶快船&rdo;的问题。这是一个重要工作,他是最好的人选。魏克斯顿肯定的是:雅各布斯局长亲口说过这样的话。
邦达连科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几天前早晨跑步时,他就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一直有一种潜在的第六感官,但在阿富汗的三个月才得到了充分发展。有眼睛在盯着他。是谁的?他不知道。
他们都很棒。这一点他是肯定的。但他也怀疑有五个或更多的人。从这点看他们是俄国的……可能如此。也不一定。邦达连科上校跑了一千米,他决定做一个小实验:改变跑步路线,在通常往左拐的地方改向右拐。那样,他将经过一排新盖的还在修饰的宿舍楼。他对自己咧嘴笑了,但右手不自觉地伸向胯旁去模他的军配自动手枪。当他意识到他的手在干什么的时候,止住了笑,感到痛苦的失望,原来他是赤手空拳,并无防身之物。邦达连科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但有一支手枪总比拳脚要够得远些。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是个军人,习惯于了解自身世界有限度的规则。
他转过头,看那些窗子里的反影。在他后面一百米处有个人把手举到脸旁,象是在对一个小无线电讲话。真有趣。邦达连科转身往回跑了几米,但当他的头转过来时,那人的手是在身旁。那个人正常地走着,似乎对这个慢慢跑着的军官并不感兴趣。邦达连科上校转身恢复他原来的步伐。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淡薄而不自然了。他已经证实有人在盯稍,但这是为什么?他决定在回办公室一小时后搞清楚。
三十分钟后,回家,淋浴,穿好衣服,读早报‐‐他读的是《krasnayazvesda》(《红星报》),苏联军队的日报‐‐一面喝着一壶茶。他的妻子在为孩子们准备上学的用具,收音机正开着。邦达连科也不去听它,眼睛只是再浏览报纸,心里却在翻江倒海。他们是谁?他们为什么在盯着我?我被怀疑了吗?如果是的,那怀疑我什么?
&ldo;早上好,根纳第&iddot;约瑟福维奇。&rdo;米沙走进办公室时说道。
&ldo;早上好,上校同志。&rdo;邦达连科答道。
费利托夫微笑着说:&ldo;叫我米沙。你这样下去,在级别上很快会超过我这个老骨头的。怎么回事?&rdo;
&ldo;我被人盯了梢。今天早晨我跑步时有人跟着我。&rdo;
&ldo;哦?&rdo;米沙转过身来,&ldo;你肯定吗?&rdo;
&ldo;你要是发现自己被盯梢,你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我肯定你知道,米沙!&rdo;年轻上校说。
但他错了。在这以前,费利托夫没有感到任何异常,没有任何唤醒他本能的事情。现在澡堂服务员还没有回去这件事打中了他。要是这个信号不仅是常规保安检查,该怎么办呢?费利托夫脸色一变,但在他的控制下马上收回去了。
&ldo;那么,你也注意到什么了吗?&rdo;邦达连科问。
&ldo;啊!&rdo;一挥手,一个讽刺的表情,&ldo;让他们看去吧。他们会发现这个老头子比阿列克山德罗夫的性生活还枯燥无味。&rdo;涉及这个政治局头号理论家的情况在国防部正成为热门话题。米沙心想,这是总书记纳尔莫诺夫在策划把他赶出去的信号吗?
他们用阿富汗方式在吃饭,每人都在一个公共盘子里用手抓东西吃。奥蒂兹为午餐安排了一次真正的盛宴。神箭手坐在首席,奥蒂兹坐在他的右手充当翻译。还有四个很高级的中央情报局官员在座。他认为他们搞得太隆重了,然而,把光放到天空去的那个地方想必是很重要的。奥蒂兹用一些平常的客套话开始了谈话。
&ldo;如此厚意,真不敢当。&rdo;神箭手回答说。
&ldo;哪里,哪里,&rdo;情报局高官通过奥蒂兹说:&ldo;您的技巧和勇气在我们那里,连士兵中也尽人皆知。我国政府支援有限,对你们帮助太少,实在惭愧。&rdo;
&ldo;是我们要把国土赢回来。&rdo;神箭手庄严地说:&ldo;在安拉的帮助下,它一定会重新归我们所有。有信仰的人应当团结反对无神论者,但这是我们人民的任务,不是你们的。&rdo;
他不知道,奥蒂兹心想,他不知道他是在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