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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以谢镜愚的聪慧，若朕对他撒一个谎，其后就要用无数的谎来弥补，更别提还有可能被看穿。若是朕打从心底里不想让谢镜愚知道某些事，最好的办法不是半真半假地提，而是‐‐

绝口不提。

只要朕不开这个口，谁也想不到此等匪夷所思之事，就算是谢镜愚也不能。天有赐、自也有责，朕一人尽数担着便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我的he保证并没失效【逃

第54章

朕心里有事，身上还残余着些许酸软，人便没什么精神。刘瑾服侍朕起身的时候注意到，还以为朕前夜温泉泡过了劲儿。&ldo;陛下，这汤泉虽好，但也要适度。不若这样，以后陛下进去半个时辰，老奴便提醒陛下起身罢?&rdo;

&ldo;嗯。&rdo;朕随口应了一句，心思根本不在温泉上。想问谢镜愚在干什么，但又担心太明显‐‐不想要被第三人发现，做贼心虚可能就是用在这时候的。

可要认真地说，朕也不是想要立刻见到谢镜愚。当然不是因为亲密接触后才知道害羞;但朕刚受了大刺激，总需要点时间缓冲罢?若是在此方面掉以轻心，那朕要一力承担的决定就白做了。

所幸，上午一贯是朕批阅折子的时间，本来就极少叫臣子陪同。干点正事转移注意力，用膳休憩后再起来，朕觉得朕的心理建设已经基本完成了‐‐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于色是帝王必修课，朕对此向来有信心。

像是心有灵犀，朕前脚刚进书房，谢镜愚后脚就求见。朕与宰相午后议事已成惯例，刘瑾把人引进来，退出时自觉合上了门。

二人独处，气氛即刻就变得微妙起来。自行礼后，谢镜愚就欲言又止地看着朕。朕自然能注意到，但没吭声，因为朕想知道他到底能憋出个什么。好半天，他像是打定主意豁出去了。&ldo;陛下今日身上觉得如何?&rdo;

这直白得……朕庆幸朕没在喝水或者喝茶。&ldo;不怎么样。&rdo;朕故意道。

谢镜愚应该能发现朕的蓄意，但他拿不准是完全还是部分的。&ldo;陛下……哪儿不适?&rdo;他小心翼翼地接着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朕莫名有点没好气。&ldo;朕哪里可能不适，谢相不知道么?&rdo;

此言一出，谢镜愚的耳根刷地红了。&ldo;陛下，臣……&rdo;他像是回想起了一些隐秘部分，脸也跟着染上霞色，但他还是把话续了下去：&ldo;臣带了药膏，应该可以缓解……&rdo;

&ldo;等等，&rdo;因为震惊，朕忍不住半途打断他，&ldo;你说你带了什么?&rdo;

&ldo;药膏，专用于……那处的。&rdo;仿佛也觉得自己目的太明显，谢镜愚解释得很艰难，&ldo;无色无味，陛下无需担心。&rdo;

……无色无味的、专用于那处的药膏?

这下，朕才知道他昨夜所言不虚。&ldo;看来谢相确实做了足够完全的准备。&rdo;朕特意强调了&ldo;足够完全&rdo;，似笑非笑起来，&ldo;不如谢相和朕说说，你还准备了什么别的?&rdo;

&ldo;没有了。&rdo;谢镜愚立即否认，然而眼神闪烁。

朕一看就知道他在撒谎，不由轻哼一声。&ldo;那这样吧，朕换一个问法：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的?&rdo;照谢镜愚平日里的表现，他应当是个懵懂童子鸡啊?可昨夜，虽然手法青涩，但他绝对清楚第一次该怎么做!

到了这当口，谢镜愚已经不敢直视朕了。&ldo;臣定了些书，但家仆错提了另一个包裹。&rdo;他小声道，愈发局促，&ldo;臣从没看过，甫一瞧，差点把书摔了……&rdo;

这一听就是春|宫图。&ldo;哪儿这么巧?&rdo;朕再次冷哼，&ldo;你当朕没见过么?那种图本多的是男女之事，怎么给你一翻就能翻到男子之间的?&rdo;

谢镜愚却注意到了这话里的另一方面。&ldo;……陛下见过?&rdo;

&ldo;内侍监那里多得是。&rdo;朕哼道，&ldo;自朕即位后，他们总是悄摸摸地在朕床头放上几本。朕嫌烦，干脆一次看完，而后叫他们别再送了。&rdo;

听到最后一句，谢镜愚的面色顿时变得很难形容。隔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ldo;可臣听闻，陛下从未幸……&rdo;

朕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ldo;别提了。你当内侍监没往朕身边塞过人?不是浓妆艳抹就是矫揉造作，朕一见就倒尽胃口‐‐还不如那些个粗糙话本呢!&rdo;

内侍监的所有努力就换来朕这个评价，谢镜愚的脸色愈发复杂。&ldo;那陛下早就知道臣想……&rdo;

朕在心里猛翻白眼，简直不耐烦回答这个问题。要不是朕知道并且默许，他能顺利得手么?至于朕为什么会默许……照谢镜愚的个性，要是朕上了他，他还不得一面高兴一面怀疑自己媚上啊?心意相通下的水乳交融本是好事，干什么非得搞出个后遗症?

书房里静默半晌，只听得谢镜愚细微的呼吸声。等消化完刚听到的消息，他主动捡起了之前朕的问题：&ldo;陛下说得没错，臣那时看见的确实是男女之事。臣发现错了就没再看，可难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rdo;他的声音低下去，颇有点难为情的意思，&ldo;臣忍不住去找了对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