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崴了。
谢书秋起身开门,深吸一口气,冒着被晁妈质问的风险:“家里有红花油吗?”
晁妈倏然紧张起来,拉住谢书秋的手就问:“你伤哪了?”
谢书秋指了指背后的晁弈。
晁妈瞬间放下心,跟炒菜翻面似的变脸,朝晁弈嫌弃地说:“多大的人了,走个路都能崴。”
晁弈:“”
这个家容不下他了。
话是这么说,晁妈还是转身找了瓶红花油,又从冰箱里拿了俩冰袋,拉住谢书秋的手就说:“多亏你包容小弈。”
晁弈:“”
这个家彻底容不下他了!
谢书秋笑着应好,关上门,坐到晁弈身边,学着晁妈的语气说:“多大的人了,走个路都能崴。”
晁弈笑着推了他一把:“你滚呐。”
谢书秋也笑着,边笑边把晁弈的脚掰到了自己腿上。
晁弈有点不好意思,那点笑意还挂在嘴角,他往床上挪了两下:“我我自己来吧?”
谢书秋乐了:“昨晚跟个八爪鱼似的搭上来不害羞,现在害羞了?你这害羞点也太奇怪了。”
晁弈听不得激将法,还是这种大实话的激将,他干脆往床上一趟,叉成个人字形,等着谢按摩师服务。
谢书秋也盘腿坐上床,把红花油倒手上搓热了,又慢慢按压着晁弈已经有些红肿的脚踝。
“痛就说。”谢书秋慢慢按着脚踝,因为低着头,嗓音有点沙哑。
晁弈看着他倒油,搓热,按摩,莫名就觉得这套流程有些熟悉
谢书秋抬头的时候,看见了晁弈绯红的脸。
谢书秋:“??”
晁弈不动声色地掀了一侧被角,轻轻盖在了自己身上:“有点冷。”
谢书秋:“”
谢书秋哪知道晁弈能往别的方面想,又冷又热的以为人发烧了,伸手用没沾油的手背碰了碰晁弈的额头。
“不烫啊”
晁弈窘迫地推开谢书秋的手,哼哼了两句痛,把人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脚上。
晁父一直到傍晚才回。晁父是做生意的,今天突然接了个大单,临时跟谢书秋和晁弈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回来的时候晁妈还念叨着怎么今天还要出门。
谢书秋摆手说没事,生意重要,不急于这一时见面,把姿态稳稳当当落在了小辈这儿,又善解人意又不拘于表面的礼数,把二老哄得心花怒放,晁妈饭桌上不停给人夹菜,乐呵呵地让人多吃点。
吃了饭,晁弈又一瘸一拐地被搀着回了房,往床上一倒就吐槽:“你不会是还珠太子吧?”
谢书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笑着说:“妈爱屋及乌罢了,也得你先爱了,妈才能爱得着不是?”
晁弈嘟囔了句“我才不爱”,翻身看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