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洲和周宁回到房间时林栖又昏迷了过去。
隔天下午林栖再醒来时精神状态已经好许多。
医生给她做完检查时林栖抬手拽紧医生的袖子,长久没滋润的喉咙撕裂沙哑,“刑台云怎么样了?”
“刑医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
林栖终于松下一口气。
晚上摘掉氧气罩和各种监测仪器后林洲和周宁陪林栖去icu看了刑台云一眼。
在她精神状态更好后,派出所的民警来医院找林栖询问情况。
“您能说一下当天的事情经过吗?”
林栖脸色苍白,额头上还裹着纱布。
“下午3点10分左右,我在四楼走廊听到有人惊呼砍人,听到了刑台云的名字后我立刻乘电梯上楼,在六楼电梯门口碰到手里握着刀子的男人。”
“我原本是想去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刑台云被砍,但转念一想,那个持刀的男子似乎是要逃跑,于是我立刻乘旁边的电梯追下去。”
“当时医院正慌乱,他手里又有刀,”林栖到现在还记得,那是一把剁骨刀。
林栖胸口发闷,顿了顿她继续道:“所以我当即决定下到地库去开车,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逃跑。”
“我开着车冲出来,看到他上了一辆停在医院门口的面包车,于是就撞上去了。”
民警快速的记录林栖说的话。
林洲和周宁却脸色惨白。
“所以那个男人抓到了吗?”林栖问民警。
“抓到了,他被安全气囊夹在座椅里,医院保安上前摁住了他,我们警方到后就将他逮捕了。”
“他的动机是什么?”
“那个男人说他的儿子死在了刑台云的手术台上,更具体的情况还要等我们联系了刑台云之前任职的医院才能确定。”
“当时情况那么凶险,你为什么会义无反顾的开车撞上去?”
林栖看了眼问话的民警。
“你别误会,我们只是想了解你的动机。”
“他是我丈夫。”
两个民警皆微微一怔。
“好的,你先休息,之后如果还有需要你配合的,我们再来找你。”
林洲送民警出去。
周宁一把握住林栖的手,“你哥我两差点被你吓死了。”
林栖拍了拍嫂子的手背,“没事了,别担心。”
“爸知道没有?”
“他头上的伤才刚好,没敢给他知道。”
林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别给他知道,省得他又担心。”
“你跟爸真的是,既然彼此都惦记,干嘛搞得像生死仇人一样。”
林栖笑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