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离开电梯时刑台云提醒了句。
林栖抬头望向他挺拔的背影,抿了抿唇,跟着出了电梯。
下班后,林栖从微信通讯录新的朋友添加那里找到邹兴。
最近给她发送过朋友添加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邹兴,另一个是杨铮。
全都处于待接受状态。
四周高楼林立车水马,林栖站在街角,是天地之间微茫一粟。
看了几秒,林栖利落地点击接受,添加邹兴。
龚副主任将外套挂到衣架换上白大褂,回头问林栖,“为什么这几天要给你少排一些手术?”
龚副主任这些年逐渐从麻醉一线退居管理层,林栖站在她的办公桌前,“我这段时间有点事,怕两头顾不好最后还给医院添乱,过了这几天,我一定会加倍补回来。”
“拜托了老师。”
龚副主任狐疑地望了林栖几眼,低头看向被拽住的衣角,挑眉道:“为了这事,还会跟老师撒娇了?难得啊。”
林栖被打趣得有点脸热。
“行行行,这几天我给你少排一些就是,”林栖刚准备道谢,龚副主任又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林栖喉咙哽了一瞬。
龚副主任朝她摆摆手,“去吧去吧,如果需要老师帮忙就张口。”
嫂子周宁的电话是四天后打来的,那时已经很晚,十二点多。
“小栖,你哥已经出来了,邹兴那边松了口说愿意和解,你找谁做的中间人?我跟你哥上来找你请他吃顿饭感谢一下。”
林栖却答非所问,“邹兴那边要赔偿没有?”
“要了。”
“多少?”
“赔了五万。”说完周宁有点后悔告诉她,补道:“你不要多想,就当破财消灾,好在你哥是出来了。”
“嫂子。”
林栖转进小区,沿着花坛边走。
“你看好我哥,无论什么事都别让他再冲动,感谢的事等我安排好再告诉你们。”
林栖挂完电话,远远看到路灯下一人影。
红毛坐在路灯下的花坛上。
没想到这还不入夏就那么多蚊子,他那t恤短裤遮不到的细胳膊细腿被咬了一连串的包,正蜷缩在台阶上,双腿缩在t恤里骂骂咧咧翻手机。
“你在这干嘛?”
“找验血报告啊,他妈的老子怕不是o型血吧,捅了这窝蚊子的祖坟!”
红毛骂完发觉不对劲,一抬头看到林栖,他高兴地跳起来,“姐你回来啦!”
“你在这干嘛?”
“我,我看风景啊。”红毛张望着四周哈哈笑。
林栖看到他抓大腿的动作,还有那胳膊和腿上一个个大包和渗血的抓痕。
视线回到红毛脸上,林栖眯了眯眼道:“你来等我的?”
红毛被抓包,朝林栖嘿嘿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