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停止了扫视,转头看向抱著他的公输月:&ldo;以後……还是不要在御书房了。&rdo;&ldo;翰的意思是&rdo;,温存後的公输意气更是风发,眉宇间皆是倾城的丽色,&ldo;只要不在御书房就可以了。&rdo;&ldo;我……我哪有这麽说?&rdo;面对刻意歪解自己意思的公输月,皇甫翰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结巴著替自己解围,&ldo;我是说御书房是商议天下重事之地,做这事总有不妥……&rdo;&ldo;皇上的幸福难道就不重要?&rdo;皇甫翰身上的味道略微有变,有淡淡的幽香。呵呵,将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这是自己的味道。幸福……皇甫翰身子一僵,脸色却略发柔和。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幸福……天下之事固然重要,可他的幸福……也重要。手掌覆在搂住自己腰身的手上,&ldo;重要……&rdo;唇口之间尽是笑。&ldo;皇兄,那公输月又借教我武功之名,逾越本分在口舌上占我的便宜。&rdo;皇甫訾实在受不了那成天笑盈盈的狐狸了,无奈别人不怕他小王爷的身份,自己学艺不精也没法在功夫上狠狠修理他,只能跑来皇兄这告告御状,只期望素来宠自己的能压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公输月的风头。&ldo;訾……&rdo;皇甫翰叹了口气,&ldo;你这样吵,朕怎麽看折子?&rdo;揉了揉睛明穴,这两天晚上要应付公输月,日里又不敢怠慢政事,身体比往日更疲。&ldo;皇兄,你给我治治他!&rdo;见皇甫翰这副模样,皇甫訾就来气,看来皇甫翰又是要不帮亲了。&ldo;訾儿,当初是你要让月教你,你们师徒之间的事,朕又怎能插手?&rdo;皇甫翰一笑,&ldo;何况朕看你最近的功夫是精进了不少,这也正说明月的教导有方。&rdo;&ldo;皇兄……&rdo;皇甫訾的一愕,不再嬉皮笑脸。低下头,压著嗓子:&ldo;皇兄又叫他月……&rdo;&ldo;朕……&rdo;皇甫翰也是一愣,不常在皇甫訾面前这般称呼公输月,只是近日与公输月两人温存久了,月啊月的叫顺了口,一不小心又说漏了嘴,心里一惊,面上却仍是若无其事:&ldo;朕早和你说过,他不一样。&rdo;&ldo;有什麽不一样!&rdo;皇甫訾本想著皇帝起码会尴尬,看皇甫翰仍是一脸处变不惊,不禁怒不可遏:&ldo;皇兄糊涂!他公输月何德何能,配皇兄这样称他!&rdo;那日让公输月留在皇上的寝宫,已是莫大的让步。哪知皇兄竟这样不知轻重,随口就喊了出来。皇家的人君临天下,至高无上,这分明是皇甫翰教给他的道理,如此亲昵地称呼一个外臣,成何体统!&ldo;訾儿!&rdo;皇甫翰合上折子,脸色一变。&ldo;訾儿是忠言逆耳,皇兄还是同他保持距离得好,现在让他太过嚣张,数年後谁都没法保证不会出!&rdo;怪不得皇兄这般偏袒公输,没想到在私下竟已好到以名相称的地步。&ldo;放肆!&rdo;皇甫翰拍案而起,&ldo;朕宠你不假,但你身为王爷,说话得知分寸,祸从口出!&rdo;&ldo;皇兄息怒。&rdo;皇甫訾也是聪明人知道方才的话说得不妥,也明白以退为进的道理。&ldo;訾儿知罪。訾儿只是担心……&rdo;&ldo;朕有分寸……&rdo;他还是这句话,实际上心里却是没底得很。&ldo;訾儿,刺客一事可还有别的线索?&rdo;要怎麽对公输月是皇甫翰的事。不是皇帝的事,轮不到他人置喙。皇甫翰敛了敛怒色,转头和颜悦色地问起别的事。皇甫訾知道这是皇帝给他造的台阶,便顺此走下:&ldo;嗯,臣弟已经吩咐继续查了,公输大人抓了个活的。似乎已经亲自在审了。&rdo;那些人的身形彪悍,功夫路子奇特,的确像是异域之人,&ldo;臣弟这两天总心神不宁,皇兄要小心身边的人。&rdo;按既得的线索查下去,说不准会摸到条大鱼。北狄,那个淑妃不就是北狄的麽。&ldo;你还在怀疑月……&rdo;他真想叹一口气,&ldo;他好歹也是你师傅。&rdo;&ldo;皇兄,你还说你有分寸……你身边的人难不成只有公输月?&rdo;皇甫訾真的叹了口气,&ldo;我是说,你身边可能有敌国的细作。&rdo;&ldo;哦……&rdo;知道是自己误会了,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