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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流水此刻的表情证明，对于欧阳和李中之间的这种不客气，他颇为不爽。

欧阳看了一眼楼上，没亮灯&ldo;他人呢？&rdo;铁雪说&ldo;出去了。&rdo;欧阳一摆手，&ldo;算了，无所谓。&rdo;她给启蒙介绍，&ldo;杨子齐，常流水。&rdo;启蒙一点头，&ldo;我叫薛启蒙，16岁。&rdo;子齐喊&ldo;哎？跟我一边大！&rdo;欧阳向她伸手&ldo;欢迎加入中共地下党，欧阳静！&rdo;启蒙没反应过来&ldo;中共，地下党？真的吗？&rdo;不是没猜到，只是亲耳听见，更有感觉。

欧阳握了一下她的手，&ldo;以后你是我的暗哨。&rdo;转身又边上楼边说，&ldo;出了这个门，你就叫陈柃。耳东陈，木令柃，散！&rdo;铁雪拿着欧阳的面具欲言又止，无奈人走了，就随手扔在木茶几上了。子齐张罗&ldo;散了，散了，走吧。&rdo;启蒙很迷茫，&ldo;那我…&rdo;铁雪拍着她的肩膀&ldo;你跟我住，明天告诉你要干什么。&rdo;三人先出去了，流水停了停，把一个新打的镂空面具，放在旧的旁边，走了。

流水的电焊技术，非常好，这个黑面具很别致，是花了心思的。想来，流水是有想法了。欧阳接了新电报，松本办事不利，被调走了。现在衔空着，欧阳想，如果不是日本狗的位置，估计段科会去抢来坐坐。对了，段科，答应了老爷子让他挂彩的…刚下楼，门声一响，李中搬了个花盆进来&ldo;欧阳！&rdo;&ldo;哎，你买海棠做什么？&rdo;

李中看着欧阳笑&ldo;我今天一开车门就看见它了，它说为了庆祝松本下台，特意从美国搭飞机过来的！欧阳打了他一拳，往日都是她让别人哭笑不得，这个李中，比她还能耍。

欧阳问他&ldo;你喜欢海棠啊？&rdo;李中念诗一般字正腔圆的说&ldo;我，爱，它！&rdo;欧阳一抬眼&ldo;你，爱，花？花痴啊？&rdo;李中痞痞的吓她&ldo;你不觉得它特别像你吗？&rdo;&ldo;打住！你爱它就行了，我先走，明天见！&rdo;抓起面具就飞出去了，李中很得逞啊！欧阳关好门，看了看面具，其实早发现那面具是新的了，也还是半脸的，不过镂空了。欧阳虽然小，不过她也懂事故，这事啊，常叔教过，冷处理！最好装作不知道。

哎，大冷天的，热热身去！

第二天一早，段科打着无数的绷带，坐着轮椅让人推进来了。整个头只露出了眼睛、鼻孔、还有嘴。几个科长都围过去了，陆科关切的问&ldo;老段，没事吧？&rdo;秦科也问&ldo;谁下的这么狠的手啊，这是…哎，老板，你看，这…&rdo;上官平大叹&ldo;哎呀，我的个老娘啊！小段啊，你脑子没事吧？&rdo;段科出口&ldo;没事，我还能坚持！&rdo;上官平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些不好意思，&ldo;不行就回家躺着啊。&rdo;想想又明知故问&ldo;知道是谁干的吗？&rdo;

&ldo;压根就没看着，上来蒙头就给我一顿暴揍，你说我怎么…&rdo;一激动，又头疼了，直抽凉气。秦科不愧是天下第一政客，时机正好，&ldo;别激动，别激动。&rdo;等段科稍缓，秦科又叹了一声，&ldo;老段，不是我说你，你就是平时得罪的人太多，你看我跟老陆怎么没事啊？&rdo;看了老段一眼又问&ldo;你，你瞪我干嘛？&rdo;&ldo;老秦，不是他妈的你小子找人揍我的吧？&rdo;老秦激动了&ldo;什么话？我是那种暗地使坏的人吗？&rdo;陆科憋着笑，&ldo;就是，要是他的话，就不打你头，直接踢你儿子。&rdo;上官平说&ldo;行了行了，别讽刺他了，赶紧推他去休息吧！&rdo;

段科被推往行销部，正巧欧阳从厕所出来，看见了，微微一惊。人都过去了，才露出一种，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表情，走过去不可置信的看着上官平，看得出上官平忍得也很痛苦啊！欧阳用手顺了顺老爷子胸口的气，以免他没笑出来而被憋死。

下午，豆腐坊里启蒙缠着铁雪问&ldo;陈柃，陈柃，为什么叫陈柃啊？&rdo;公寓里，李中和欧阳等常叔，闲着无聊也在聊这个事。&ldo;哎，为什么叫陈柃啊？&rdo;欧阳笑笑，边抛花生吃边说&ldo;因为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特像一个老树根！&rdo;&ldo;啊？&rdo;两人正笑着呢，有人敲门，&lso;三长两短&rso;，是老常！

&ldo;来了&rdo;欧阳应了一声，又嘱咐李中，&ldo;别告诉她啊！&rdo;一开门&ldo;常叔，来。&rdo;常叔进来冲着李中礼貌的笑笑&ldo;李先生！&rdo;倒是李中热情些，&ldo;老常，快坐！&rdo;常叔坐下，开门见山&ldo;日军里的内线发来消息，鬼子要全面搜捕我党029，这样一来，有很多隐线会暴露。不止我们，还有军统和中统，都会被误伤。&rdo;

欧阳问&ldo;那029呢？&rdo;&ldo;接到消息，今晚就会撤离上海。&rdo;接下来，就是一片沉默，三人各打了一副算盘。然后，欧阳开始喝茶，又过一会儿，李中开始吃花生。再过一会儿，两人齐刷刷的看向稍有难色的老常。老常在桌子上摆了两粒花生，用杯将一个罩上，又向另一个边上靠。李中拿杯把两个都罩上了，又看了看欧阳。欧阳没说话，拿起杯子，吃了花生，末了，还倒了一杯茶喝。李中和常叔脑子里只浮现出&lso;欠揍&rso;两个字。

常叔以为两人要商量商量，起身说&ldo;那我先走了。&rdo;谁料欧阳一拦&ldo;您再坐会儿，我先走！&rdo;省得某人单独问啊！说不定，又扯出什么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