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哀求着开始往地上磕头,随着大幅度的动作,他鼻梁上的眼镜掉落了下来,而他已经顾及不了。没有了那副茶色眼镜的遮挡,我模糊的记忆这才对上了号。‐‐这个人,不就是今年夏天报纸上刊登的通缉令里的男人嘛!那个酗酒回来殴打自己怀孕的妻子导致她死亡的那个逃犯啊。
我看着他,半晌笑起来:&ldo;大叔真聪明……到我们这种连政府户籍上都消干净资料的隐居家族里来做事,就不会轻易被外界的人
发现了呢。&rdo;&ldo;我会去自首的!&rdo;司机鼻涕眼泪都淌了出来:&ldo;只要您救救我!&rdo;&ldo;嗯,最好尽快。&rdo;我笑笑,在他面前蹲下来:&ldo;大叔你知道吗?你现在背后背着一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子呢‐‐啊,大概是你太太当初给你怀了对双胞胎吧。我们山庄阴寒得很,死去的小孩长大得特别快的,现在看上去都五六岁了,难怪那么重啊,整整三个人呢!你看,他们的手都在你的脖子上了,再长大些就会有力气掐人了吧?再不自首他们就要亲自制裁你哦。‐‐哦,我忘了,你自己看不见他们啊。&rdo;
我每说一句,司机的脸就苍白一分,最后声泪俱下地伸手请一边的菲佣找东西把他绑起来,好保证他绝对不跑,明天就离开山庄去自首。
我拍拍他的背,没说什么。几个菲佣互相看看,反应过来之后把他押走了。
留下两个菲佣一左一右提着灯,偷看我的眼里变得满是敬畏。
我跟在她们后面慢慢穿过前院的草坪,往内院去了。
悄悄打开掌心,刚才从司机大叔背上抓下来的黑虫子已经化成一摊脓血,在手心里粘乎乎地散发着腥味,回去我可要狠狠洗手了。
悠一曾经指给我认过,这是一种寄生虫,一般人看不到成虫,成虫会把卵产在哺乳动物的身体里,导致严重的脊椎炎。
刚才的司机,背上并没有什么女人和正在长大的小孩,有的只是这只虫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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