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样哦……&rdo;九金嘟着嘴,自言自语地咕哝了几句。忽然就抬起眼眸恶狠狠地瞪了眼掌柜,伸出手横过柜台揪住他的衣领:&ldo;那你就非把它给补好不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个傻子,惹不起的,我不会打人,可是我可以咬断你的脖子,让你死都没有全尸,还得做个无头鬼!你修不修?修不修?修不修?&rdo;&ldo;嘁……&rdo;掌柜不慡地挥开她的爪子,斜睨了她一眼。搞不明白了,还真是世风日下,痴傻也变成可以炫耀的资本了。眼见掌柜明显不信她,九金被气急了,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光说是不行的,一定要配合点行动才好。想到这,她不顾一切地爬到柜台上,伸手猛地抓过往后逃的掌柜,张开嘴,冲着他的脖子用力地咬了下去,这不是一般的咬,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就差没有撕咬了。掌柜痛得惨叫出声,这声音响彻了整条朱雀大街。场面顿时陷入混乱,铺子里的伙计见状全都拥了上去,拼命想拉开九金。无奈这看起来羸弱的姑娘,力量不是一般的大。整个铺子立刻成为了众人围观的焦点,里头时不时地传来掌柜的痛呼声,伙计的吆喝声,除了前排的观众,其余人都觉得这掌柜兴许是买了头猪回来,正打算在铺子里直接宰了。通常坏事会传千里。即使足不出户,有些事还是会不受控制地传来。就比如今天晌午时分,有个傻姑娘不明原因地把某个玉器铺的掌柜咬得癫痫发作。子七靠在c黄上,敞开衣裳,方便散去那一身捂出来的汗。龙套就站在他面前,眼眸子时不时会被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吸引,虽然大伙都是男人,但是诱惑当前羡慕赞叹一下还是可以的。就因为这样,导致他始终无法把外头听来的那些事儿别开生面地汇报出来。&ldo;知道是哪家玉器铺么?&rdo;保持安静聆听了些会,子七眸儿一抬,打断了他的话。一个很有破坏力的傻姑娘,完全符合这种特质的,非他家宝贝妹妹莫属。相较之下,子七更好奇的是,她做什么丢下生病的他不管,跑去人家玉器铺瞎闹腾,又犯傻了?&ldo;没听说耶,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rdo;&ldo;那还不快去?!&rdo;见龙套依然杵在c黄前不动,子七不悦地吼了声,又提点道:&ldo;必要的时候你可以牺牲美色,反正我看你在附近几家的婢女里也挺吃得开的,落凤那你不用担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rdo;&ldo;这怎么行?我不能像你那样喜新厌旧啊……&rdo;龙套下意识地反驳,很快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ldo;你……&rdo;子七坐起身,撩起袖子,正打算让龙套领略一下自己的身份。门外就传来了落凤地叫喊声:&ldo;小姐啊!少爷是真的快要死了,他说他也没什么心愿了,就想要在他最后的那段日子里,你能经常陪陪他,不要再去找你师公了。哦,你要是有心也可以喂他喝个几碗药,你也知道的嘛,亲情的力量是无穷的!&rdo;落凤的声音很响,几乎拔尖了嗓子,一听就是故意暗示屋里头这两人的。子七转过头,与龙套对视了一眼后,赶紧躺了下去,钻进被子里,双眸迷蒙,奄奄一息地哼了声,紧紧拉住了龙套的手,有气无力地说着:&ldo;龙套啊,你也跟了我那么久了,往后我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跟我爹娘说一声,我要真就这么走了,场面不用太铺张了,要是有空呐,就把我尸体卷一卷丢护城河好了,实在没空的话丢院子那口井里也成……&rdo;&ldo;少爷,你说太溜了,来点气喘的感觉啊。&rdo;龙套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提醒道。太溜了吗?子七顿了顿,回想起九金以身试狗ròu和绿豆的那次,好像是该断断续续才逼真:&ldo;咳咳……我也没什么其他心愿了……就那几柜子的衣裳啊,记得一会打包,方便我带着上路。哦……一定要告诉九金,死老头不可靠……啊,被人骗了身子也就算了……那个、那个像我这种品德的男人是……是不会太介意的,千万……千万不要再被人骗了感情啊啊啊……&rdo;说着说着,他都觉得自己像是真快没气了。好不容易九金总算进屋了,没料,却只是轻轻飘了他一眼,鼓着腮,接过落凤递给她的药碗,理都不理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ldo;不行,我越来越觉得气,你刚才真不该拉我回来的!别以为他在地上抖两下,吐点豆浆出来,我就怕了他。还差一分力,就那么一分力,我就真的可以把他咬晕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把鼻孔当眼睛用盯着我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