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记他曾经吃过的苦头了吗?
她摇头,她不想信,不能信,不敢信!
可她不得不信,她是那样的爱他啊。
汹涌的泪水,不断涌出,止也止不住。
她一抬眼,依旧能看到他眼里闪烁着的温柔,那样真挚。
她几乎要沉溺在这样的温柔之中。
她慢慢醒过神来,从心底感觉到一点寒冷,这点寒冷之后顺着血液流淌周身,叫她手足冰冷。
之后的日子,她和他陷入一种诡异的冷战中,她将他的东西全部扔到屋子外面,夜里早早就锁了院门。
可次日一早醒来,总是能看到他一个铺盖睡在她房门前。
她不再对他笑,只是埋首在针线里,他每一次来看她,都当他是空气。
他从前忙忙碌碌的,可如今却有大把的时光坐在她的面前,单手支在膝盖上望着她。
&ldo;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希望有一个如你一般的女孩,我会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rdo;
她低头裁着小衣衫,缝补的时候将边缝在外面,这样才不会摩擦到小婴儿娇嫩的肌肤。
他笑看着,指着那衣衫道,&ldo;念念,你这样缝不对的,哪里有人这样缝衣衫的。&rdo;
她做着针线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起来。
不懂的人是他,这可是师母交给她的。
他坐了会又道,&ldo;师姐的事情,我开始是真的不知道,否则一定不会隐瞒你。后来,是因为你身子越来越重,我想等你将孩子生下来后和你说。&rdo;
她没有理会他,生下孩子后依然改变不了两个萝卜一个坑,这不是她要的。
如今,她只觉得从前的自己是那样的傻,被他骗的团团转。
他坐了很久,低声道,&ldo;念念,跟我说说话,好不好?&rdo;
她没有话和他说。
她与他无话可说。
他走了。
他不知道,她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针线,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疼的如刀绞。
她想要放下这段感情,可他已经融入到她的骨血里,难道,她要把这血,全部换一遍吗?
师傅看到她这样的难过,总是在她背转身去,长长的叹息一声。
她没有权利让师傅为她那么操心,今日一切的果都是她自己结的。
她不想见到师门上下那关切的眼神,也不想见到大师姐,所以干脆就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