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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胡说。”
他握着拳头,气急败坏地对着她吼出。
“我胡说。”胡紫莲冷笑一声,即然,他们都爱沈媚嫣爱得那么刻骨铭心,那么,她就要他们彻底地心碎痛苦。
“你们新婚之夜,她没有落红吧,贺安安是不是你的儿子你比谁都清楚。”
“贺安安,那个你养了五年,叫了你五年的爸爸的孩子是秦冥修的私生子,痛苦吧。哈哈。”
“不……不是。”
贺立衡的眼孔瞠得奇大,他无法相信,他曾猜测过好多的男办,有媚嫣的同班同学,有她单位里的同事,他还曾找人查访过她所有生活中接触过的人,他知道,媚嫣与秦冥修有染,可那是在他与胡紫莲出轨之后,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安安居然是秦冥修的儿子,那么,媚嫣与他在五年前就勾搭上了,她骗得他好苦呀,这样的事实,象一记闷锤打落在了他心口,让他的心窝阵阵剧痛,刹时,开满了染血的红花。
“为别人养儿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胡紫莲继续疯了似地奚落道。
“如果件事情不是真的,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恶狠狠地冲着她叫嚣,深黑的瞳仁浮现出一重又一重的阴戾光芒。
说完,转身摔门而去,胡紫莲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对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她还僵在那里无法动弹,巨大的震门声响惊回了她的意识,她象被人重重地甩了几个大耳光。
三步两步绕跑向门边,抬腿狠狠地踢着门板,一脸愤怒地骂着。
“敢让我生不如死,有种你就来啊,贺立衡,你她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然而,贺立衡早已离开了,她的话自能说给凉凉的空气听。
沈媚嫣,为什么每一个男人都为你神魂颠倒?你到底给她们灌了什么迷口汤?不过,最终,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为什么她倾尽一生来相爱的男人?居然会这样子对她,她真的想不通呵,她到底有哪里比不上沈媚嫣,胡紫莲靠在门板上的身躯笔直地滑坐在地面,象个小孩一样呜呜地失声痛哭起来,只因,她爱的人不爱她,这是一件多么痛苦心碎的事情?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充斥在她的四是胲里,至小到大,她需要什么,他的父亲都有能力来满足她的私欲,但是,现在,谁能让贺立衡来爱她?她付出一颗心已经收不回来了,收不回来了,呜呜。
半夜,媚嫣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惊醒,她抬手打开床头柜上那盏小罩灯,小罩灯微淡的橘黄色灯光照射着整间宽大的屋子,柔柔淡淡的光线让媚嫣眼前升起朦胧感,她微眯起双眼,抬首看向敞开着门扉声音的来源处,一抹高大的黑影在灯光下渐渐拉长,慢慢地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你回来了。”媚嫣从床上起身,穿起拖鞋,站在床前,一手揉着自己酸涩的眼睛。
“安安的父亲是谁?”
他刚进屋,便一脸阴鸷怒气腾腾突兀地质问着媚嫣。
闻言,媚嫣有半刻的怔凝,这怎么回事?半夜三更的,他是从哪儿得到什么信息了吗?
“问你啊,你耳聋了。”
他大步走到她的面前,强而用力的手掌紧扣着她细瘦的双肩,问出口的话连声音也变了调。
“我不太清楚。”媚嫣看着他阴鸷嗜血的黑瞳,感觉到太阳穴隐隐作痛,她想逃避这个问题,却没有找好借辞,她漫不经心的回答让贺立衡所有的理智在瞬间全然崩盘。
“你不清楚,是不是上你的男人太多,多到让你不知道是谁提供你生儿子的精子。”
他口不择言的伤人话言全狂倾而出,在他的心受到极致伤害的时刻,他只想让别人也受到同等的伤害。
“你是不是疯了?”媚嫣张大眼孔,凝望着这个面孔倏然扭曲的男人,这个对着她冷言相讥的男人,这个眼瞳闪耀着碎毒光芒,狠不得把她撕碎的男人,就是那个几个小时前,满眸温柔情地为她洗脚,承诺要保护了一辈子,信誓旦旦要洗心革面重新好好地对待她以及安安的男人吗?
“我没有疯,安安是谁的儿子?”他狠狠地盯望着她,就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象是不知道安安的亲生父亲是谁?他不绝对不会罢休似的。
“立衡……”而对他冷冷地质问,她无力地哀叫,她都决心好好地给他一起生活了,从今往后,不计前嫌,为什么他就是要扭着这块伤疤不放?他知不知道,安安的生世是她最痛苦的地方,也是她不能向外人更不能向他倾诉的秘密,然而,他却要抵死追究安安的亲生父亲是谁?
“你曾说想给安安一个幸福的家,你曾说不计前嫌待他如亲子般看待,他毕竟叫了你五年的爸爸,难道血缘就那么的重要?”
她心酸地一字一句问出口,她不知道该如何来对待贺立衡的逼问?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说,按照他的脾气,不知道要把天都翻过来。
“我是说过,可是,我不能容忍一再的欺骗,如果你背着我出一次轨就算了,然而,贺安安却是他的儿子。”
这是他最最不能容纳的地方,他恨了这么久,怨了这么久,安安身上流淌的,居然是他的血液,上苍还真是爱捉弄人,怕什么偏偏来什么。
“他……”
媚嫣慌得手心浸出了冷汗。
“我居然替他养了那个野种五年,沈媚嫣,他高高在上,在h市能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你的儿子在生死边缘挣扎的时候,为什么不去找他?却要在我面前扮着怨妇的角色,原来,这一切只不过是你在我面前导演的一出戏而已”他冷冷讥诮地笑开,神经有些颠狂,象是无法接受安安是秦冥修儿子这项赫人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