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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陈森微张着嘴，没有鼾声。

司南看着看着，鬼使神差的没忍住在陈森头发上摸了两把。

很软，很好摸。

司南张开五指端详了一会儿，又去看陈森搭在膝盖上的手。

那只手手腕微垂，指缝微微张开，手指骨节清晰瘦长，背上静脉突兀生长，嶙峋山石似的。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司南收回手，起身。

一直逛到下午两点多，四个人才下山。

到家后一个人也没看见，许旭说：&ldo;估计在后院栽树呢!&rdo;

关雁拔了钥匙，几个人往后院走。

经过凉棚搭的回廊时，关雁&ldo;哟&rdo;了一声停下来：&ldo;老许，你家还有台球呢?&rdo;

司南和陈森顺着他视线看了一眼‐‐回廊的尽头放了张台球桌，空间不大，旁边墙上挂着杆架。

&ldo;我爸从别人那儿收回来的，要玩吗?&rdo;许旭问。

关雁搓搓手：&ldo;玩!&rdo;

球是码好的，关雁挑了根球杆，看他们：&ldo;你们谁陪我打一局?&rdo;

许旭摆摆手：&ldo;我不会。&rdo;

&ldo;老陈?&rdo;

&ldo;我不打，胳膊疼。&rdo;陈森说。

司南看他：&ldo;你是豆腐做的吗?&rdo;

&ldo;我是水晶做的。&rdo;

&ldo;……&rdo;

&ldo;那司南你来。&rdo;关雁扔了根球杆给他。

司南摸了摸球杆，好像一下又站在了临县的地下台球厅。

&ldo;你先，我先开球算欺负你。&rdo;关雁笑的猖狂。

陈森在他旁边小声提醒：&ldo;你先开球。&rdo;

关雁置之不理。

司南擦了擦皮头：&ldo;我打球很贵的，总得有点彩头吧?&rdo;

关雁球杆一指：&ldo;嚣张!&rdo;

&ldo;输了的人宿舍卫生一学期，一局定胜负?&rdo;司南看他。

关雁锉了锉牙：&ldo;来!&rdo;

打的是八球。

司南开球进了一颗大花。

陈森在许旭旁边耳语：&ldo;看着，关雁内裤都要输进去。&rdo;

&ldo;……&rdo;

关雁觉得自己大概是有点流年不利。

球快打完了，他连杆都没伸出去。

&ldo;骚年，你这是要一杆清台啊?&rdo;关雁咬着腮帮子。

司南笑笑，拿着杆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