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上前礼貌地打招呼。
&ldo;进来吧!&rdo;卢兰让他们两进屋坐下,然后转身忙着端茶倒水,还准备了新鲜瓜果。
沈莺莺有些不安,想过去帮忙,又不想将陆朝单独留在这里。
左右为难时,头顶传来&ldo;啪嗒啪嗒&rdo;的急切脚步声。
仰头往上看,原来是沈樾。
卢兰也听见了,从厨房走出来,她面无表情仰头冲走到楼梯中间的沈樾说:&ldo;上去做作业。&rdo;
&ldo;我作业做完了。&rdo;
&ldo;那就再解会儿习题。&rdo;
&ldo;妈……&rdo;蹙眉,沈樾看了眼客厅里的他姐和陆朝,他明白,这是故意支开他呢!
原地站了会儿,沈樾默默回身往楼上走。
他知道,这是要公布最终结果了!
客厅气氛尴尬,陆朝望向忙碌的卢兰,蓦地起身:&ldo;阿姨,您别客气,我能和您聊聊吗?&rdo;
卢兰没作声,拿毛巾擦干净手上水渍,坐到他们身旁,她淡淡说:&ldo;你们不懂我的意思是不是?&rdo;
陆朝与沈莺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安。
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底,卢兰眼眶发酸。谁都年轻过,只需用眼睛那么瞧上一瞧,就什么都明白了!青春期的情窦初开,她知道这很正常,可事关自己闺女儿,正不正常和能不能接受没有丝毫关系。
扭过头,卢兰努力控制情绪,尽量平静的开口:&ldo;咱们这儿地方小,什么事都能传得沸沸扬扬。你们还在上学,去学校影响也不好。我现在就怕你们明年高考出现问题,所以就想着,趁过年,陆朝你爸妈也在家,大家一起商量商量,把这事儿给落个说法。&rdo;
说法?陆朝垂头思索,不太能琢磨出卢阿姨话里面的深意。
是想让父母介入让他们分开?还是……
陆朝为难又愧疚,却固执地说:&ldo;对不起,阿姨,我可以向您保证,在高考前不再和莺莺见面,但希望高考顺利结束后,您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rdo;
&ldo;陆朝……&rdo;轻咬唇瓣,沈莺莺想说什么却咽了下去。
&ldo;你们现在已经是所有人嘴里茶余饭后的消遣,不久之后,甚至连学校的同学也会在你们背后乱嚼舌根,整天被人指指点点,你们能好好学习吗?&rdo;卢兰冷笑着扯了扯唇,不留情面的说。
&ldo;妈!&rdo;恳求地拉她衣袖,沈莺莺不想她这么严厉地指责陆朝,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不是吗?
生气甩开沈莺莺的手,卢兰背对着他们揉了揉眼睛,她叹了声长气,不愿再拐弯抹角,无奈地哽咽说:&ldo;你们订婚吧,如果陆朝你家里同意的话。&rdo;
话落,屋内足有半分多钟的沉默。
陆朝怔在原地,一时缓不过神。
沈莺莺也是懵了,订婚?她妈妈想让她和陆朝订婚?这……
突然,楼上一声&ldo;嗝&rdo;,打破冗长的沉寂。
趴在墙侧偷听的沈樾因为太过震惊,又打了个嗝。
他捂着嘴,瞪着一双惊诧的眼睛,想躲回卧室,但想了想,干脆边打着嗝边走了下来。
陆朝完全没注意到沈樾发出的动静,他不可置信地微微仰头:&ldo;阿姨,您没开玩笑,对吗?&rdo;
&ldo;你不愿意?&rdo;
&ldo;不。&rdo;连忙否认,陆朝耳廓染上红晕,纵然再冷静沉默的性子,此时心中也难掩喜悦。他飞快望向茫然的沈莺莺,点头说,&ldo;我愿意,我马上回家跟父母说。&rdo;猛地起身,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想起来地尴尬退回,礼貌告辞说:&ldo;阿姨,我先回家了。&rdo;
卢兰从鼻腔&ldo;嗯&rdo;了声,虽敷衍,却算是也给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