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象英国一样不安地注视着拿破仑在扩张势力,尽管他们内心仍旧充满对这
位革命民族的领袖的仇视‐‐他们通常称他为&ldo;科西嘉人&rdo;&ldo;篡位者&rdo;,或
者象玛丽亚-卡罗莉娜所称的&ldo;罗伯斯庇尔的继承人&rdo;,更不用提其它浑名
了‐‐假如没有英国的援助,他们是不能够拿起武器的,因为他们是分崩离
析,贫困不堪的。亚眠和约的撕毁使他们有希望获得英国援助,因为英国有
钱资助参加反法同盟的国家,而且组成同盟对它最有利。然而在1803年,
他们显然缺乏主动作战的精神,至少在德意志各邦是如此,奥国甚至在1802
年12月26日承认了自吕内维尔条约签订以来在意大利境内的变化。即使反
法同盟的组成是可能的,甚至象是就要发生的,但是决不是注定不可避免
的。设法推迟同盟的建立,耐心等待,直至英国象在1801年那样必然陷入
的困难之中(这些困难不单是由法国造成的),这是最符合法国民族利益的
政策。但是这种平淡无奇的政策拿破仑从来没有想过。不尊重任何人,相反
地自高自大,这只能加速同盟的组成,并且要冒可怕的风险,注定了要挑起
连绵不断的战争,除非征服整个欧洲方得罢休。再没有比这样的前景更能适
合拿破仑的性格。
1803年之前,与俄国和好一直是拿破仑外交政策的基石;而两国失和是
沙皇造成的,这样沙皇就能主动发起组成反法同盟。当时二十六岁的亚历山
大一世是一个放荡堕落妇人的孙子,而其父是一个疯子,因此他生来就存一
种病态的变幻无常的性格,而他所生长的环境及早婚更加重了这种特点。叶
卡捷琳娜把他托付给瑞士沃州人拉阿尔普教育,此人侈谈自由主义,却没有
把它的精神灌输给他的学生,保罗又使他接受普鲁士式的严格的体格训练。
他随时都可能堕入这个凶恶残忍的宫庭的陷阱,因此变成一个矛盾交织的
人:既单纯而又敏锐狡猾;既胆怯而又固执;既性急而又懒散;既侈谈道德
而又放荡淫逸;这是一个&ldo;北方的塔尔马1&rdo;,一个好色之徒,一个轻易变
节的拜占廷帝国的希腊人2。他即位后轻易地就获得了自由主义者的声誉。
在很快地贬黜了杀害他父亲的凶手帕伦和潘宁之后,他便在自己周围聚集了
一批对西方文明有一定兴趣的人,如曾在日内瓦和伦敦逗留过的柯楚别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