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冷然道:“谢信和镇南军是一路。有人假借将军府的名义售卖将军画像,意图让将军名声受损,引发朝廷的不满和猜忌。若是我,只会袖手旁观。”
没落井下石都算好的。
“他两次都特意来将军府告知此事,看似好心,内里说不定另有谋划。”
逐月点头:“听他说话的语气,就不像诚心想帮忙。这人笑里藏刀一肚子坏水,有德,你别被他迷惑。”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谢信必然别有图谋,将军千万得小心。”
林策淡笑:“我还用你来提醒。”
他转头吩咐追星:“带一队兵士,去坊市各处打听,究竟何人在卖将军画像。”
追星果断拒绝:“打听消息和跑腿这么简单的事,逐月就能做。”
逐月怔愣眨眼:“我去跑腿,那你干什么?”
追星:“我留在将军身边,保护将军安危。”
“孟追星!”逐月嗔怒,“你根本就是想留在府里偷懒!”
追星一脸冷漠:“世面上售卖的将军画像,是仿造将军府画师的画作。说到底,这事原本就是将军府画师惹出来的。”
将军府画师咬牙:“孟追星,咱两走着瞧。”
说完无奈朝将军府门口走去。
林策戏谑:“如果在外面惹了事……”
逐月挥挥手:“知道!我报镇南军的名号。”
……
谢信离了将军府,很快回到自己的丞相府。
管事有些纳闷:大人眉欢眼笑的出门,为何怏怏不乐地回来?
在他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自己大人神色如此阴沉的时候。
他惴惴不安接过谢信扔来的画轴,小心翼翼询问:“这幅画,也同上次那副一样,放在珍宝库里精心保管?”
“不必,”谢信语气冷寒,“随便找个地方暂时放着,事情查清之前还有用。等事情查清,拿去烧掉。”
管事唯唯诺诺应了一声,正打算告退,谢信忽然吩咐:“准备好沐浴的热水和更换的新衣。”
现在?管事惊诧,大人只在晚间睡前沐浴,没有白日沐浴的习惯。
谢信睥睨他一眼,幽寒的眸光没有半点笑意。
管事惊出一背湿衣冷汗,紧忙去往后院,吩咐仆役准备热水,灌满浴池。
水气氤氲的浴房里,琉璃灯的暖光若明若暗,凭添几分朦胧旖旎。
宁越之站在屏风后面,透过镂空的花雕,看到了另外一边的跌宕春景。
俊丽眉眼锋光闪耀,微垂眼角下,一颗泪痣熠熠生辉,似如荧光流转的利刃淬着见血封喉的毒药,一眼就勾去人的三魂七魄,让人永世沉沦。
那人缓缓褪下外袍,光润如玉的莹白一览无余。
宁越之身形瞬间一僵,烈火熊燃。
他呼吸稍有加重,对方即刻发现了他,欺身而上将他压倒在地。
勾魂夺魄的眼神带着冰冷杀意,居高临下轻蔑睥睨。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紧紧卡着他的咽喉,稍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脖颈扭断。
即便对手不用拿捏他的要害,宁越之也已甘之如饴地臣服在他身下。
他用力掐住清瘦腰窝,挺身长驱直入,纵情放肆在那道沁人心脾的春风里。
……
温烫的粘腻让宁越之猛然惊醒。
等到过了这阵余韵,他哂笑着起身,沐浴更衣。
他的隐疾被林策治好,如今
却又染上新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