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楚襄眉头微蹙,绕过池子边缘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只听一阵哗然轻响,细密的雨帘沿着凝脂雪肤滴落,连带着也弄湿了楚襄的衣袍,他却无暇在意,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怀中这朵出水芙蓉所吸引,一时竟迈不开步子。
虽说两人夜夜共枕,他对她的身形轮廓总会有个大概的掌握,可如今完全袒露在眼前又是别样的感觉。
纤瘦如她,竟也不输他人分毫。
一颗硕大的水珠忽然从锁骨滑了下来,冲上高耸的雪峰,然后停在红蕊上不动了,盈盈颤颤,直击眼球,刹那间楚襄只觉血液中有电流窜过,全身都麻了,差点抱不住怀中娇躯,偏她又动了一下,然后睁开了那双惺忪的睡眼。
&ldo;……陛下?&rdo;
楚襄微震,所有遐思瞬间回笼,旋即将她放落在地,右手一扯,黑色薄缎扬起层层叠浪,转眼就把玲珑娇躯裹了个严实,后摆轻曳一地,露出不合尺寸的长度,显然这是楚襄平时沐浴穿的衣袍。
岳凌兮拢着前襟站在他面前,神智还不甚清醒,开口却道:&ldo;陛下,我错了。&rdo;
楚襄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她眼下浮着淡淡青影,精神也不太足,似乎是夜里没有睡好,刚才只眯了一会儿就被他从池子里弄出来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教他如何忍心再对她疾言厉色?
见楚襄不说话,岳凌兮也就没有再吭声,眉眼低垂,俨然一副等着挨训的模样,只是花砖漫水渐渐冰凉,她赤着玉足有些站不住了,便悄悄地并拢了一些,孰料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下一秒,楚襄蓦然伸出铁臂托住了她的臀,将她微微抬离地面抱在胸前。
这种动作甚是耗费臂力,岳凌兮唯恐他伤了筋骨,一时情急不由得低叫道:&ldo;陛下快放我下来‐‐&rdo;
楚襄不理,径直走出莲池,等回到寝殿之后才把她放在龙榻上,然后掀起锦被盖住她,道:&ldo;再睡一会儿。&rdo;
岳凌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知道该吃晚饭了,便轻轻摇头。
楚襄也没有坚持,只低声道:&ldo;今日上朝我已命人将黎瑞关入刑部大牢候审,裴昭在这方面是把好手,相信很快就会有收获。&rdo;
他以为她是因为此事夜不能寐?
岳凌兮愣了片刻,然后从被窝里爬起来坐直了,腰间束带微松,露出一片雪白深壑。
&ldo;陛下,我并没有忧心此事。&rdo;她顿了顿,垂下长睫慢吞吞道,&ldo;宜兰殿中卧榻宽敞,地龙火炉一应俱全,可我总觉得不如陛下龙躯暖和,夜半醒来手脚冰凉,亦不知该往何处放……&rdo;
说白了还是惦记着那二两肉!
楚襄气得笑了,抽手将她抱进怀里,然后一语不发地盯着她,她老实了一会儿,见他不动,便假模假样地伸手去圈他的腰,故意蹭过腹间肌肉之时他分明听到了极细的喟叹声,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的满足。
还道她也是思念难耐才眼巴巴地跑来玄清宫找他,原来都是错觉,堂堂一国之君竟沦落到以色。诱人的地步,实在教他无奈。
楚襄叹了口气,知她能表达出依赖之情已经甚是难得了,到底没法再跟她置气,索性解开衣袍由得她摸,她眨了眨眼睛,见他并无异色才放心地把手伸进去,从腹部摸到肋骨,最后环住他的颈子轻轻地舒了口气。
&ldo;陛下莫再恼我了可好?&rdo;
楚襄斜眼看她:&ldo;以后可还往前冲了?&rdo;
&ldo;不冲了,我以后都听陛下的。&rdo;岳凌兮娇柔地摇了摇头,说完还一搂他的腰,仿佛对这具身体极为不舍,&ldo;陛下,我们还能不能像在武陵城那样?&rdo;
她的声音绵软如絮,透着无上的渴求,令楚襄心潮汹涌难止。
相识至今,她从没向他提过任何要求,难得有这么一回,希冀的亦是他所求所愿之事,他又怎会不答应?
&ldo;好。&rdo;
楚襄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发丝,神色淡淡,眸底却是温情翻涌,岳凌兮听完这话娇容显见舒展开了,倦色亦如水波觳纹渐渐散去。
&ldo;那我就先回宜兰殿了,陛下。&rdo;
说完,她拧过身子准备下榻,龙纹黑缎从膝头滑至两旁,露出一对洁白如玉的腿,纵有疤痕缠绕,却令楚襄生出无限遐想,心里那簇细小的火苗蔓延成熊熊烈焰之时,他骤然扣住她的腰,将她重新压回了床上。
&ldo;不,我们今晚在这儿睡。&rdo;
话音刚落楚襄就把她的手压过了头顶,细密如雨的吻从眉眼一路往下,滑过颈间再到锁骨,最后停在了若隐若现的雪峰之间,他却忽然停下了,抬起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眸中火光似要将冰肌玉骨都灼透。
她平日爱穿浅色,在他身边晃悠的时候就如一弯云烟绕溪流,清隽灵透,如今穿着他的衣服,深浓墨色竟衬得她无端的妩媚,一眨眼,一咬唇,皆是勾人心魂的美,他本就难以自持,一想到薄薄的丝缎之下她片缕未着,身下便又越发火硬。
&ldo;兮兮。&rdo;他亲了下她的唇,&ldo;给我。&rdo;
岳凌兮愣了愣,下意识地去摸他腹下三寸,在了然之中轻声道:&ldo;小襄襄好烫。&rdo;
楚襄现在已经顾不得她究竟看了什么淫。书艳画,而小襄襄这个词又是哪个该死的教她的,只是伸出手包住了她的柔荑,一同覆在自己的火硬之上,尔后哑声道:&ldo;他是很烫,你帮帮他可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