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高明领导下,却处理得水乳交融,安然无事。自然,个别事故不是没有,但在整体上,
应该说是确已做到合而为一,合作无间的程度,至于我个人之与王平一的不合作,那是「督
察制度」所引发的小节,绝非门户之争地。
以上是「北平站」在二十三年底的概况,也是「北平站」自建立组织以来最安定的一刻。
自此之后,因不断发生事故,乃至大大的影响了工作的开展与基础的稳固。如果检讨责任,
这就要归咎于我的失职与失策了。这还要从制裁石友三一事说起:
王文又从天津回来向我提出详细报告说:「制裁石友三的事,已有大幅度的进展;我方
所欲争取的对象──先鸿霞,已经取得切实的联系。」
王文继续说:「先鸿霞是个小心翼翼、思考周密的人,任事绝不莽撞。原则上他虽然接
受了我们的要求,但在做法上,也就是对于执行手段的选择,他希望顶好由他斟酌情况,便
宜行事。」
我听到此处,急于想知道是否已与先鸿霞商定了具体步骤,便问王文:「还有困难和阻
碍吗?」王文接着说:「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具体决定,并非是他犹豫不决或踌躇不前,最
大的原因,在于他深切的感觉到单枪匹马,孤掌难鸣。
「先鸿霞惟恐我方不予谅解,他很真挚的对我表白:在他所处的环境下,就是豁出去拚
上一条命,也未必能完满达成任务。所以他打算在同事之中,再下点功夫吸收一个搭挡,如
能从愿,就可以划出道来了。目前,正停滞于此一状态中,下次接触,可能就更具眉目了。」
我对王文所报告的,自然是深信不疑,但为了审慎以及便于推动起见,仍有一些应该作
深入了解的必要。于是很郑重向王文提出了若干询问。其中最关注的仍在王文如何与先鸿霞
取得联络,和他门之间的联络方式,关于这一点,王文交代得很明白,他说:
「天津西开有一家杂粮店,兼营棉花土产,老字号三益成,已开设有年。是我们家乡宝
坻人经营的。有时候,同乡们都托这家杂粮店带信捎钱,日子久了,也暗底下做小额汇兑生
意,同乡人称便。这家买卖的老掌柜,年长我们一辈,都称呼他刘老伯,大管事是老掌柜的
亲侄儿刘兆南,和我们年纪彷佛,小时候在一起念过书,每逢提起往事就觉得格外亲切。我
和先鸿霞的接触,都是通过他从中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