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置下来了,论此二人的出身经历,与西北军并无渊源,不过,其中之一的郑君,却与吉鸿
昌是河南同乡,说不定还相识。吕一民打算再找他们周旋一番,也许会能打开目前的僵局。
我们五个人的这次集会,所得到的结论也不过如此。因为可资运用的社会关系不够广泛,
所以在工作开拓上,颇有无能为力之感。
集会散后,我单独的问到王文:「你说从西北军这条线追索下去,总可以找到头绪,是
不是在你的亲友中,已经有了这种关系?」
王文解答说:「前些日子我们在火车上谈天,我提到在石友三身边,有个好朋友当他的
副官,当时,我看你没有理会,所以我未便再说下去。」
我不解的问他:「这又有什么不便?」
「因为我的朋友是帮石友三做事的,和我的立场不同,如果多作主张,恐怕招致误会。」
我听他这么说,一时颇有感触,干我们这种工作,分寸严谨、处处小心,实在太费心机
了。
其实,我倒没有顾到那么多,只是因为当时在火车上不便说话,原想找个机会再详细谈
论这件事的,一直找不到机会罢了。
我告诉王文,我是个直性子的人,今后与共,顶好是互掬眞诚,用不着作什么保留;也
不必要有甚么忌讳,大家实实在在,才能构成「合作」。
王文唯唯。我还是请他说出此一关系的详细情形,也好纳入我的考虑范团。
王文告诉我说:「有一个从小就是同学的好朋友,又是小同乡,我家和他家,相隔不到
半里地。此人姓先,先生的先,这个姓很少,容易记。他是石友三的随从副官,自十九年起,
从开封到大连,再从大连到天津,他一直都跟着石友三。现在,就住在天津日本租界石友三
家里。
「我最近一次和他见面,还是两个月以前,在宝坻县老家串亲戚遇上的。」
我跟着问了一句:「如果你要找他怎么办?」
王文顿了一下回答说:「一个是到日本租界石公馆直接找他;一个是请他家里捎信给他,
叫他出来找我。」
我听王文所说的联络办法,都不大妥当;直接去找他,有形迹;托他的家人捎信,不知
要等到那一天,我询问王文说:「能不能打电话把他约出来?」
王文像似很有把握的说:「只要决定争取他,这件事无妨交给我办,至于如何联络的问
题,我有办法解决。等接上头之后,我马上报告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