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先生又有意带我出道,有时候,也特别邀我参加他们的小聚会。而王玉梅的哥哥王子
襄,每逢到北平度周末之际,也会随兴一聚,我们就这样一个牵一个的串连在一起了。
我们从来都不故作神秘,王子襄自然也约略知道我们的所作所为,他向往的不得了,曾
多次表示,很希望义务参加,好为国效力。戴先生不仅允其所请,并且畀以「天津站」站长
的职务。大概鉴于王子襄的忠诚可靠,而学识能力、职业地位,都堪资倚畀之故。
这就是王子襄医生做特工的由来。
二十三年,上级接二连三的下了好几道制裁令,其中有石友三、吉鸿昌、张璧等。可是
这些个行动目标又都躲在天津租界里,不敢再到北平活动。
此际,「天津站」正处于青黄不接状态中,原有的行动员己全部他调,而新的行动单位,
尚在建立之中,因而,此项工作任务,又落在「北平站」身上。
身为「北平站」站长的我,也为此事奔走于北平、天津之间。
我每次到天津,一定与王子襄大夫见面,因为戴先生指示过,应与「天津站」保持密切
联系,并尽可能的加以辅导。
王子襄大夫非常热心,他不只一次的表示,只要是我所需要,而他能做到的,都乐于尽
力协助,且不论上级指示他这么做,就是私下里交朋友也愿意帮忙。
王大夫当然是忠忱爱国的,不过,在工作经验与政治认识上,尚嫌肤浅,甚且不辨忠奸,
和一般只看表面,不明底蕴的人一样。就以上级命令制裁吉鸿昌一事而言,他就提出若干疑
问。
他认为:「吉鸿昌是抗日将领,曾在察东一带与日军作战,并收复沽源等地,事实俱在,
岂可与张敬尧之辈相提并论?」
王于襄大夫说的不错,听起来也不无理由,但是,他并不了解全般的情况,如果不原原
本本的分析给他听,他是不会明白的。若是心裹不服,又怎能使他勇于从事。
于是,我把事实经过从头到尾详细的讲了一遍。
「塘沽协议」是在日军炮口下签定的,其作用在于暂时保全华北。有识者,认为这是不
得已的权宜之计,别有怀抱而惯说风凉话的人,则指责政府当局丧权辱国。一向不满中央的
集团或个人,遂以此为借口,展开反政府活动,冯玉祥就是其中之一。
冯玉祥假「只身」抗日为名,却大搞武装势力,意在脱离中央政府而另树旗号,进而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