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耶非耶。至于「四维学会」的解体,和尔后的「西安事变」是否有所关联?那就很难说了,
此处亦不拟妄加推断。
再说戴先生留平期间,接触面很广阔,前后也罗致了不少优秀人才,这些人不一定都参
加了本位的情报工作,在他的高瞻远瞩中,是以储才备用者居多。此后的十多年,戴先生领
导的工作,得能超越特工范围作多方面的发展,当然与他知人善用这一特长大有关系。
他比较空闲的时候,也不休息,很喜欢约集王天木、吴幼权、毛万里、王云孙(「北平
站」书记,人称北平万事通)和笔者几个人,出去走走,最常去的地方是北海公园和中山公
园。有时候也在北海的五龙亭或中山公园的来今雨轩坐下来喝壶茶,偶尔也去吃个各具独特
风味的小馆子。这可不是消闲,在他来说,也是工作的一部份,要观察一个人、了解一个人,
从细微末节中才能看得更真实。
与戴先生同来的毛万里兄,其职责与一般的机要秘书差不多,在那个时候,还没有正式
的名义。当戴先生另有其它活动的时候,也常和笔者一起盘桓,我们有许多脾胃相投之处,
更因为不拘形迹,就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要好的朋友。我们的结交,非常纯洁,也可以说是
自然的形成,连一点「便利工作」的意念都没有。从此相交五十年,至今依然还是好朋友。
人家说我们是酒肉朋友,我认为交朋友「酒肉」又有何妨,但也得肝胆相照。
万里兄和我的交情,莫逆到超越了我们的工作守则,在未来的惊险生涯中,将有多次的
记述。
戴先生即将离平返京,在临行之前,由郑介民先生陪同晋见何代委员长,并分别到驻军
前线去拜会第二师师长黄杰、第二十五师师长关麟征。我想这不仅是酬应式的拜会或辞行而
已。内情如何,不便乱猜。
离平前一天,戴先生召集平津同志,在他栖凤楼居所举行谈话会,实际上是听他讲话。
指定的时间,在上午十时,到场的有郑介民、邢山、毛万里、王天木、杨英、戚南谱、
白世维、王云孙及笔者等。戴先生在他住所二楼的客厅里略加布置,刚好可以容纳十个人。
当时也没有举行什么仪式,在尚未谈话之前,戴先生对在座的郑介民先生特别客气了几句,
随后开始讲话。说的很多,归纳起来可分为四点:
首先,他分析了当前的内外情势,并强调华北局势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