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温瑾不敢相信的看着向来对人亲和的父亲,愤怒的看着自己。
“老爷!”旁边的宰相夫人惊讶的喊道。
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自己夫君当着几个下人的面甩了一耳光,这让萧温瑾和宰相夫人都无法接受。
“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下去年吧。”宰相夫人压下心惊,眼神凌厉的看着几个下人,警告意味明显。
被迁怒的下人也很冤枉,主人家发生这种事,是他们能知道的吗?
心里都很惶恐,怕被牵连灭口,两股战战,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
身体紧凑,容貌端正,五官轮廓清晰,眼窝深邃,眼目闪烁着怒光的萧丞相。
下巴留有一缕胡须,文人的气息浓厚也使他显得更有智慧,更有学识。
宰相夫人按下不悦,轻声轻语说道:“老爷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打瑾儿,不说他一向懂事知礼,就算他做错什么。
老爷紧可说他,教育他,动手打他是不是没必要。”
萧丞相看见屋中再无他人,刚才压下的怒意更加旺盛,厉声呵斥:“妇人之见,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
萧丞相毕竟是城府极深的人,要不也教不出萧温瑾这样年纪轻轻,不仅才名传遍京城成为四少之首。
要不是他作弊被某位大佬大佬大大佬发现,萧温瑾即使会试不是头名,排在榜单前十还是不成问题。
可一向心高气傲的人又怎甘心屈居人下,要不京城前段时间,就不会有那么多名声在外的举子出事了。
安歆也不会牺牲自己的美容觉,隔不了几天晚上,就要变身大力士扔沙包玩了。
看着自己父亲如此甚怒,萧温瑾忽然睁大眼睛,目中闪过一抹惊恐。
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萧丞相在摔袖离开前留下的一句话,证实了他的想法。
“参加今年会试阅卷的礼部几位官员,都被秘密关押刑部了,你应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与丞相府这边气氛紧张不同的是,担任礼部四品郎中的曹志清,原本也该在这次春闱阅卷的礼部官员名单上。
但因为年前自家儿子跟京城里几个小霸王,长街上纵马受其连累,被盛安帝一气之下把他的名字划掉了。
当时曹志清为此失去这次表现好,也许有晋升机会的事愤怒的要打儿子曹鹏,却被强势又护子心切的夫人给拦下了。
这让原本以为迎娶一位贵女就能一飞冲天,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的曹志清,再次把多年没有升迁对其积累下的怨气又一次压了下去。
曹志清本来就是一个心比天高的穷书生,他能在利用完岳家资源高中后,做出抛妻弃子的事。
又怎么会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当初他甜言蜜语,把武昌侯府得宠的庶女杜氏哄到手。
也不过想要利用她摆脱自己赘婿的身份,还有想再找一位能助他高升的另一个阶梯。
现在这么多年不知道是曹志清自己能力不行,还是因为什么,他在礼部郎中这个位置上都没有挪过地方。
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自身上找原因,他把自己不能升迁的事,理所当然的怪在日渐没落的武昌侯府。
觉得是杜家失了圣宠,遭到当今厌弃,他才会受到连累官位这些年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