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才15个人及格,还就一个高分,你们这样的成绩,拿什么参加全县统考的期中考试!?拿你们脑袋瓜里装的水吗。”
老师一发火,下面的人都危襟正坐,生怕当那个出头的被骂,等他说完,见大家都考的差,就有人小声嘀咕,“老师,这次题好难啊,后面大题超纲了吧。”
物理老师就咬着牙拍了桌子,“有多难,人家九班也是我教的,都是一样的教案课程,我也没多给他们上一分钟课!
人家也就几个不及格的,还敢跟我喊题难,自己反思反思到底什么原因!”
教室里氛围瞬间低迷下去,他们想说,人家九班本来就是重点班,原本就比我们强些。偏这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一样都是学生,凭什么人家就比我们强,他们不甘心!
有几个知道自己考得差的女生,当时就红了眼眶,偷偷抹眼泪去了,路蕴还在那不知死活,小声劝着藜麦,“麦子你看到了吧,九班实力好强啊,杨晓东是他们中间最强的!”
藜麦没理他,他还想说话来着,被上面老师点了名,“路蕴,给我站起来,考个28分你还敢在我课上说话!”
路蕴蹭的从位置上站起来,白着张胖脸,战战兢兢不可置信,“老师,这不可能啊,我题可全都做了呢!”
把老师给气的,只恨不得锤他两拳,“你是全做了,你倒是给我作对啊,三道大题,不说算出来答案了,你一个公式都没给我套对,我想找几分给你都找不到!”
路蕴哭丧着胖脸,如遭雷劈,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怎么可能,天啊!”
老师气得挥挥手,“坐下坐下,哎哟看着你我头就疼。”
路蕴震惊的神游天外去了,这边老师目光转到藜麦身上,就感觉头瞬间就不疼了,“不过班上还是有考的比较好的同学,藜麦同学就很棒嘛,97分,是这次测试唯一一个90分以上的。不要骄傲,继续努力啊。”
说着就让前排同学把卷子给他传过来。
关晚清坐在第一排,一把抢到卷子,从头看了一遍,只见到四页全是勾,愣是没找着扣分地方,抬头疑惑,“老师,我没看到他的错题啊。”
老师咳嗽了一声,“咳。题目确实是全对,不过三个大题他都没写过程,考试态度极为不端正,实在太不像样,我就给扣了三分。高考的时候,可是会按步骤给分的,就算觉得太简单,也得把步骤写上,知道了吗。”
说到最后,脸上都忍不住带上点笑容了,藜麦乖巧点头,“好的,老师。”
其他同学,“……”
我们考四五十分的题,你个请假了两个多月的考满分?!
天理难容啊,你请假就请假了,能不能好好玩儿别看书啊。
我连个请长假在家自学的一半分数都考不到,我上这课还有何用!
摔!
老师单独给藜麦留了两张张卷子让他做,就开始讲题。
本来课上是讲错的比较多的,可这次真是错的五花八门不重样,只能从头到尾依次讲。
两节课时间将将把题全部讲完,收了藜麦做的卷子,下课去了,他一走,教室里同学全涌到后排来围着藜麦问东问西的。
路蕴挣扎着要去掐藜麦脖子,“我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咱们多少年的好哥们,你居然眼睁睁看着我考28分,你也不提醒我!”
藜麦很无辜的看着他,“我不知道你全做错了,你都自信满满要给我撑场子了,我就看到你一个小题,我以为你就错了这道,其他全对呢。”
路蕴干嚎一嗓子,扑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要给藜麦抄答案啊,好想回去掐死那个嘚瑟的自己啊,没脸见人啦。
知道他演够了会自己起来,藜麦也不劝他,任由他哭去了,后面英语考了张卷子,数学老师上了节新课,生物老师请了病假,让自习,过得都挺快的。
下午放学路蕴硬拖着藜麦去换药,医生都认识他们了,“哟,来了啊。”
放下手上的活儿就过来给他拆绷带换药,小心的用淡盐水清洗干净他掌心的伤口,看了眼伤口结痂的程度,“恢复的不错,年轻人底子好,再涂两次药就能让它自己恢复了。”
把伤口擦拭干净,弯腰从柜子里取出一只软膏给他涂上,擦到凉沁沁滑腻腻的,就跟在擦护手霜一样,接触到伤口地方也不疼。
藜麦盯着他手上软膏上面一连串的英文字母,眼神变了变,“医生,你拿错药了吧。”
医生愣了下,又拿着软膏在跟前比划下,“没有啊,消炎止疼的,效果很不错,也便宜,还是收你五块钱。
你要拿回去涂也行,药膏收你10块,只是要注意换药的时候卫生,避免引起发炎。”
说着就去拿绷带准备给他包扎,藜麦收回自己右手,用两根手指拿过他手里的软膏,确认了下药膏名称产地,冷笑着,“10块?10块钱怕是连这只药膏半截铝皮都买不到吧。这药膏去年才在美国研制生产出来,在那边买一支就得58美元,又是限量销售,进口到国内来的屈指可数。
价格一直居高不下,早炒成了天价,抢都抢不到,你却想着10元卖给我,到底是何居心?!再敢骗我一句,我砸了你店信不信!”
他也跟着秦封混过很久,对于威胁人很是车轻驾熟,医生先还准备挣扎,被他居高临下的逼视着,转了转眼珠子,认了乖,叹了口气,“确实是我对不住你。这药原也不是我的,县长家的公子烧伤了,托人买的这药,用了之后起了副作用,全身红肿难消,又痒又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