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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1页）

间），陆军部部长史汀生拜访了赫尔国务卿。他问赫尔说：&ldo;暂行协定进行得怎么样了？&rdo;

&ldo;这个问题已完全落空。&rdo;赫尔回答后又补充说：&ldo;我对日美谈判己束手无策，下一步要看你和诺克斯了，也就是说，要看陆军和海军的了。&rdo;

接着，史汀生在陆军部部长办公室里又同海军部部长诺克斯、海军作战部部长斯塔克、陆军作战计划部部长齐罗（陆军参谋总长马歇尔的代表）等人就下列两个问题进行了讨论：一是应该如何对付日本攻击的威胁；二是今后对派遣在远东的美国陆海军指挥官应发出何种警告。

鉴于总统至今还没有明确表态，马歇尔和斯塔克两人便草拟了一份提交总统的《关于远东形势的报告》。里面提到下列两点：一、判断日本将南进，特别是侵入泰国！二、为了对抗日本的上述活动，美国在加强菲律宾的防御力量之前，要尽可能避免对日开战。这是最后一次向总统陈述军方的判断、战略和希望。罗斯福虽然没有采纳这一报告，但却同意向当地指挥官下达最后的戒备令。于是，马歇尔就在当天（十一月二十七日）先向菲律宾和夏威夷等地的陆军部队下达了一道戒备令。命令说：&ldo;日本的敌对行动随时会发生。如果敌对行动无法避免，美国则希望日本先放第一枪。目前要采取侦察和其他必要手段&rdo;。

另外，斯塔克也向太平洋舰队和亚洲舰队发布指令。他的指令比马歇尔说得具体，一开头就说：&ldo;此电应视为战争警告&rdo;。接着便指出：&ldo;日美谈判已告结束。预计日本将在最近几天内采取侵略行动。日军可能对菲律宾、泰国、克拉地峡（马来亚）或婆罗洲采取行动，应采取适当的防御措施&rdo;。金梅尔一接到这份&ldo;战争警告&rdo;电报，就于十一月二十七日上午（夏威夷时间）在珍珠港的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召开会议，就陆军的歼击机通过航空母舰&ldo;企业号&rdo;运往威克岛和中途岛的问题作出决定。出席这次会议的，陆军方面有夏威夷方面陆军部队司令肖特中将和夏威夷方面陆军航空部队指挥官马丁少将等人。海军方面除金梅尔司令外，还有哈尔西中将（第八特遣队指挥官）、布朗中将（第三特遣队指挥官）、贝林贾少将（海军巡逻机部队指挥官）以及金梅尔的参谋人员。

会上，第一个发言的是肖特。他说：&ldo;这批飞机恐怕会最先同敌机交战，因此应当使用我们所拥有的最好飞机。&rdo;这时，哈尔西问马丁道：&ldo;听说你已命令你的歼击机飞行员不得飞离海岸二十四公里以外，这是真的吗？&rdo;

马丁点头回答说：&ldo;是事实。&rdo;

&ldo;这完全不起作用。我们需要的是能在海上飞行的飞行员。&rdo;根据哈尔西的主张，会议决定使用海军航空兵部队的十二架f4f战斗机。会后，哈尔西与金梅尔共进午餐。接着，他们两人就这次的特殊任务等问题一直商谈到下午六时左右。&ldo;我说，金！我想情你明确地告诉我，你到底希望我干到什么程度？要是遇上日本舰艇和飞机，那该怎么办才好？&rdo;哈尔西问道。金梅尔一面回过头来直盯着哈尔西的眼睛，一面明确地回答说：&ldo;你在说什么？一切全凭你的常识去办吧。&rdo;此时，日本的机动部队全军&ldo;人衔枚，马摘铃&rdo;，遥望着夏威夷的上空，正在悄悄地东进。舰队指挥官南云中将站在他的旗舰&ldo;赤城号&rdo;的舰桥上，凝视着十一月二十八日（东京时间）行将从北太平洋西面的水平线上消失的夕阳。接着，他回过头来向站在身旁的参谋长草鹿少将倾吐了他身为对珍珠港发动攻击的最高负责人的真实心情。他低声地说：

&ldo;参谋长，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我竟接受了这么棘手的任务！我想，当时我要是再硬一下头皮干脆把这一任务顶回去，那该多好啊！现在干是干起来了，但不知是否能干好？&rdo;

&ldo;没问题，一定能干好。&rdo;&ldo;你是个乐天派，真叫我感到羡慕。&rdo;也许是神经过敏，南云脸上多少显露出一点阴郁的神色。

美国舰队司令的《第一号战斗命令》

就在南云和参谋长窃窃私语的时候，收到了一份使机动部队首脑人物大惊失色的电报。这是从先遣部队第六舰队的旗舰&ldo;香取号&rdo;上拍来的一份紧急电报。

原来，十一月二十四日，&ldo;香取号&rdo;驶离横须贺港，经特鲁克驶往马绍尔群岛的夸贾林岛途中，于二十八日下午五时左右在塞班岛以东一百六十海里的地方突然遇上一艘美国布鲁克林型巡洋舰，它正护卫着五艘运输船朝菲律宾或关岛方向驶去。

这艘布鲁克林型巡洋舰排水量为九千七百吨，配备有十五门口径为十五厘米的大炮。而&ldo;香取号&rdo;则是一艘供教练用的巡洋舰，排水量为五千九百吨，舰上只装备有几门口径为十四厘米的大炮，战斗力差得无法比拟，航行速度也慢得可怜。当时我方固然大吃一惊，但对方也非常紧张。不过，到开战那天，对夏威夷断然进行突然袭击的先遣部队指挥官清水美光中将没有改变航向，他从容不迫地指挥舰队仍按原来的航向继续前进。

当双方相距近一万米左右时，美国巡洋舰上的大炮突然调整仰角，把炮口一齐对准&ldo;香取号&rdo;。霎时间，&ldo;香取号&rdo;上剑拔弩张，充满了杀气腾腾的气氛。但是，美国方面好象是掩护运输船，从巡洋舰的烟囱里放出大量浓烟，并两次大幅度调整航向。当美国方面的舰艇随同浓烟一起在水平线上消失时，&ldo;香取号&rdo;就用紧急暗语电报向上级报告了它同美国舰艇接触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