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哥哥,你还好吗?”他靠着墙壁滑下来,摸到自己的魔杖,循声扔过去一道钻心剜骨,却没听到痛苦的惨叫,他沙哑道:“蕾拉!你这肮脏的女巫!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下流货!”她逃走了!塞德脑海里充斥着杀掉蕾拉的念头!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忘了他只是想偷偷溜回来,杀掉妹蕾拉和她生下的野种,再偷些钱离开。他想着趁着黑夜,溜到她的床前,走到她生的那两个野种的房间,当着她的面把她的孩子脖子里的血给放光,让她忏悔,让她痛苦致死!他冲下楼,踢开一楼每一个房间的门,大吼道:“蕾拉!你个婊|子!滚出来!”终于在客厅里看到了她。她站在落地窗前,仿佛十分愉快的看着他。“啧啧,我亲爱的哥哥,你这样儿可真狼狈。”蕾拉笑着说,像个可爱的妹妹在逗哥哥一样,“对了,你知道吗?安多米达结婚了。你当时在家里多自豪啊,还给她写了无数封的情书呢。可是你一失踪,她就结婚了。还是跟一个泥巴种。”“杂种!!”塞德痛苦的嚎叫着。他早就在捡来的报纸上看到了安多米达结婚的消息,他还知道她被撵出了布莱克家。但就算这样也不能让他消气!他的女朋友,居然嫁给了一个泥巴种!!这是耻辱!!他的耻辱!!他用魔杖指住她:“去死吧!钻心剜骨!!”蕾拉往地上一趴,用魔咒把摆在客厅里的那盆含羞草向塞德扔过去。已经换过三次盆的含羞草长得更加吓人了,它现在最高最长的枝条几乎能碰到天花板。塞德冷笑,看这个可怜的妹妹,竟然像个麻瓜一样用东西砸他。他指着那个飞来的花盆念咒:“粉身碎骨!”花盆炸开,带着很多的泥土,但那株含羞草却毫发无损的照样砸在了塞德的身上,瞬间,把他给包成了一个草人。塞德的口鼻都被包住了,还有他的眼睛。他想挣扎,可那草包得更紧!仿佛知道猎物要逃走一样。蕾拉站着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看着掉在他手边的魔杖,他的五指都被细细的缠起来了,还在弹动着想够到地毯上的魔杖。蕾拉没有去碰那根魔杖。巫师的魔杖上都有诅咒,特别是黑巫师的。除非是被魔咒击落的,不然在这种情况下去碰不属于你的魔杖十分的不明智。塞德还在挣扎,从被草紧紧捂住的、渐渐缩小的缝隙里还能看到站在几步远处的蕾拉。还是那么安静、沉默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神跟之前没有任何分别。塞德猛得激动起来!像条快要被抓住的蛇一样在地毯上翻滚。原来蕾拉一直是这么看他们的!看着父母和他!她一直把他们看成了死人!那份气定神闲,是她早就料到了他们早晚会死在她的手上吗?他奋力张开嘴,含羞草便伸进去连他的舌头也缠住,紧紧缠住。“蕾……拉……”卢平匆匆赶来,只来得及看了一眼站在窗边的蕾拉就去看地毯上被一株魔法植物给包裹起来的人。“是他吗?”他举着魔杖靠近,看到地毯上有另一根魔杖,猜测是这个人的,就轻轻的踢远。他抬头看蕾拉,突然一怔。蕾拉平静的就像他们正在花园里用下午茶。她轻轻的哦了声,点点头说:“是的,这就是我的哥哥,塞德·托马斯。”卢平陡然一阵心寒。当塞德·托马斯的名字被她说出来的时候,他总觉得蕾拉的声音里带着笑。好像看到了期待以久的圣诞礼物。☆、“亚瑟!等等!我跟你一块过去!”莫丽很快穿好了衣服,让双胞胎看好弟弟妹妹,不许他们跟去托马斯家!“金斯莱,我先去托马斯家,你们带着人赶紧来!”亚瑟把头伸进壁炉里大声说完,出来对莫丽说:“你先在家照顾孩子,我去看看,到时再叫你过去。”孩子们都起来了,他们在这种时候通常不会听大人的话。莫丽看着双胞胎,一手一个搂着罗恩和金妮,没办法的说:“那好吧,你一定要尽快给我消息!可怜的蕾拉,她一定吓坏了!”傲罗小队比亚瑟更早赶到托马斯家,但他们进不去。因为塞德·托马斯,这个托马斯家事实上的家主把托马斯家给关起来了。金斯莱只好赶紧想办法联系亚瑟。亚瑟已经被比比带了进来,但眼前的一切跟他想像的完全不同。蕾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陌生的男人举着魔杖指着一个很熟悉的东西蹲在那里。亚瑟很快认出来了,双胞胎把蕾拉送给他们的含羞草种在了花园里,一夜过去,莫丽养的鸡全都被绑成这样倒在花园里,还有五六十个地精。他花了两周的时间才把这些含羞草从花园里清除出去。莫丽大怒,因为蕾拉说过不能种到外面,它们长得很快。但双胞胎坚持他们只是扔了一片很小很小的叶子。“爸爸,我们不知道它会长得这么快!”弗雷德还是乔治说。“这真神奇!爸爸!”另一个弗雷德还是乔治惊喜的说,表情就像他第一次看到魔法烟火。亚瑟松了口气,他对那个明显是来帮忙的人点点头,对蕾拉说:“真幸运!蕾拉,多亏了这盆花抓住了这家伙。你没事吧?”蕾拉已经是他们家重要的朋友了,不但莫丽关心她,孩子们喜欢她,就连亚瑟也认为她跟他见过的斯莱特林完全不同。但今晚的蕾拉看起来有些不一样了。她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看起来有些讨厌,像是上身被人施了石化咒。她下巴扬起的弧度,平静中带着轻蔑的眼神,都让他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不过在看到他的时候,蕾拉突然就变了,如果说刚才像一幅肖像画,现在的她才是他认识的那个蕾拉。“亚瑟,谢谢你来。”蕾拉给他介绍,“这是卢平先生,他好心的愿意来帮助我。”“卢平?莱姆斯·卢平?”亚瑟赶紧上前握手,蕾拉觉得他们简直像是终于找到组织了,或者终于接头了。果然下一刻亚瑟说:“我听邓布利多校长提起过,他说你是值得相信的。”卢平松了口气,还有点激动,提起邓布利多就像提起他的信仰。蕾拉没有说话,她已经发现自己的不同了。——她开始不自觉的嘲讽他们。她只能先管住自己的嘴,保持沉默。幸好在此时,她不说话更符合大家的想像。亚瑟跟卢平说:“我通知了傲罗,你是想继续留在这里,还是……”现在还是比较敏感的时候。傲罗中对狼人抱有好印象的寥寥无几,再加上塞德·托马斯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在逃食死徒,而且看起来他唯一的亲人不打算替他脱罪,所以卢平跟他同时出现在托马斯家很容易被打成同党。卢平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蕾拉。他早就想到,这位小姐找上他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能随时把他给扔掉。看看,一个狼人,著名的黑魔王的爪牙。如果他敢对她不利,她任何时候都能反咬一口。就连她交给他的狼毒药剂也能说成是在他的威胁下不得不替他做事。显然,她此时并不打算替他解释。其实他也并不认为这位小姐就真的这么无辜。她请他来可能只是想要一个保险,因为看起来这位塞德·托马斯并不是她的对手。或许她曾经也担心过对付不了她的哥哥,所以提前预备下他这个打手,但长久担惊受怕的逃亡已经让塞德·托马斯变得虚弱了,所以他这个打手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他跟蕾拉是陌生人,他们彼此提防又相互利用。卢平看亚瑟·韦斯莱十分相信蕾拉,他犹豫了下,说:“那我就先离开了。这里交给你,我想应该没问题了。”他发现亚瑟好像对他也有疑虑,想必等他走后,他会问蕾拉他是怎么出现在托马斯家的,而且,他想蕾拉一定会有一个好理由。飞路网被监视了,暂时无法通行。这是傲□□的。亚瑟这才知道他的傲罗同事们已经到了,“他们可能进不来。”蕾拉和亚瑟一起看向还在地毯上慢慢挣扎的塞德,她说:“他是家主,可能他在进来时就没想过让我和孩子们出去。”她喊来比比,让它把卢平送走。再让它打开大门,放傲罗进来。趁着这个机会,亚瑟问蕾拉:“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卢平?”“就是上次,我把麦迪森先生熬的狼毒药剂给他。”蕾拉说,“后来听你说塞德还活着,我怕他会回来找我和孩子们的麻烦,就拿上狼毒药剂想请他帮忙。他很好心的答应了我。”亚瑟没想到蕾拉这么大胆,敢请一个初次见面的狼人帮忙,他说:“蕾拉,你太冒险了。你可以告诉我。”蕾拉摇摇头:“亚瑟,我不能一直麻烦你和莫丽。而且这件事非常危险,我不知道塞德什么时候来,在今晚之前,我还想着可能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他说不定早就逃到更远的地方去了,不会回伦敦来。”“现在已经没事了。”亚瑟安慰她道。此时一群穿得像大斗篷加极限运动的人飞快又无声的进来,他们全都把魔杖抓在手上,一进来就把走廊和客厅给占满了,还有人准备上二楼和三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