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队中忽然吹起牛角,呜!呜!呜!
刘秀将这名大汉压在马上,抬头看匈奴阵中又有变化,冲出一队兽群,全是豹子,双目如电,其快如风,豹身上坐着一个匈奴士兵,手持标枪与盾牌,用盾牌遮挡射来的飞箭,豹子飞快地冲到城前,豹上的匈奴兵,振臂一挥,手中的标枪全向城上射来。
夺,夺,夺!
标枪上有倒刺,钉入城墙,或者穿胸透甲刺杀城上兵丁,匈奴士兵就顺着标枪尾上拴的绳索攀缘而上,留下豹子在城前四窜伤人。
刘隆见匈奴人想要登城,拔出腰间佩剑,在城头的大呼一声,“驱除匈奴,誓死护城!”探身而出,挥剑连砍了数道绳索。
刘秀一见匈奴又推出数辆木车不知何用,策动铜马奔向豹群,将一口真气含在口中,用若水神功向豹群一吹,剑风扑面,那些豹子自是受过训练,见剑风厉害,一个个掉头就跑。刘秀将龙藏剑祭在空中,驱感豹群,啸山王却把黑虎神锯打来,一剑一锯缠绕在一起。
木车其实是匈奴的弩车,可以发射强弩,也可以发射排箭,而匈奴的箭上抹有硫磺,点燃硫磺,弩车齐发,一排火光射向城头。
刘隆正在奋力拼杀,数十只飞箭穿透了他的身体,他弃剑倒地,被几名亲随抢救回去。
土山宗一见城上战势紧张,喊了一声,“徒弟随我上城。”他与东方明珠的身形一晃,就来到城上,土山宗将黄金棍变成一条数丈长的大棍,在城前一扫,数十名匈奴士兵就被他的大棍扫下城去。
东方明珠也把红鸾飞剑祭起,剑光如虹!
城上士气大涨。
花贤王冷笑一声,从囊中取出那把三寸长的小剑,向空中一丢,那剑就青光暴长,化成一只数丈长的大剑,一剑向城头劈来,似要将城门一劈两半!
土山宗将大棍一横,剑棍相交,轰地一声巨响,天空似金花乱坠,一剑一棍在空中乱斗。
刘秀等所有的士兵退进城里之后,最后一个进城,他怕蓝破云年老体衰,惟恐有所闪失,对空中喊道:“大泽龙神,今日不分胜负,你快下来吧。”但是大泽龙神正与震川王酣战淋漓,不肯就此罢手。
冥邪单于道:“刘文叔,我单于大军威不可挡,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势如破竹!”
刘秀并不答言,退回城内命令紧闭城门,把那名匈奴大汉往地上一扔,早有人将大汉绑了,他飞身上城,耳听匈奴的号角遍地而起,匈奴兵开始架云梯攻城,向城下一望,匈奴兵多如蝼蚁,密密麻麻向城上爬来。
刘秀命城上息鼓,准备滚木,那滚木有一丈长,水桶粗细嵌满铁钉。
城头忽然安静下来,汉军都附下身来,用盾牌遮挡飞箭,城头的火光嘶嘶地燃烧,这种安静令人心悸,仿佛死亡的笼罩。
刘秀看了看东方明珠,她提着红鸾飞剑,剑锋上滴着一丝丝血迹,可是她的脸孔是那么美丽无瑕,与这残忍血腥的画面是截然不同,鲜明如镜,。
同时,东方明珠也望着刘秀,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无法说出的语言,彼此又似乎能读懂对方的心意。
眼看匈奴兵顺着云梯爬上城来,刘秀大吼一声,“杀!”
鼓声骤起,城头上呼地站起无数鲜红盔甲,滚木飞出城头,顺着云梯飞落,匈奴兵从空中坠落一片,滚木瞬间就被鲜血染红。滚木之后还有巨石,大大小小的石块,百斤千斤不等,从城上砸下,匈奴兵被砸得头破血流惨嚎不绝。
匈奴兵当然会不甘示弱,火箭齐发,强努飞来,一只强弩比标枪更长,更粗,射在城垛上,力量奇大,砖石横飞,然后趁机架起云梯攻城,蜂拥而上!
刘秀在城上用狮吼功道:“冥邪单于,难道就为了你一己之欲,付出你匈奴子民的无数性命么?”
冥邪单于冷笑道:“待我取了中原江山,我匈奴子民流出的血要你们加倍偿还,汉人为奴,而我匈奴全为主,永生永世。”
匈奴听了冥邪单于的煽动,发疯一般向城上急攻。
贾复手持双戟,血染战袍,转身对刘秀道:“文叔,匈奴人多势重,如此下去,孤城难守,要另寻良策。”
“我早有奇兵埋伏。”刘秀向天空喊道,“余将军何在?”
“在。”天空中忽然有人回应,一个银衣剑客驾着一道云气在城上飞落,手中持一把奇光烂漫的兵器,霍霍闪光!
刘秀道:“该是余将军大显神威的时候了!”
“遵命。”余子星其实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在长安城外与刘秀分手,一路暗随着刘秀来到亭武关前,刘秀曾对他耳语,不到关键之时,不准他与云水剑客现身,要听刘秀呼喊他的名字,此刻刘秀一呼,他怎能不应。
余子星将珊瑚剑向空中一晃,天空云气弥漫,无数银衣剑客像雨点一般落下,一座亭武关忽然被一道大雾罩住。
蓝破云一见云水剑客到来,以手发雷,震动云霄,他呼风唤雨,在空中降下一片急雨,雨水扑灭城上的火光,而暴雨如注扑向匈奴的队伍。
雨水中的云水剑客更是增添了三分龙威,剑光连闪,云梯上坠落无数匈奴兵的尸体,城前一条银色的光芒飞旋,云梯飞弩,木屑乱飞,匈奴兵的气焰大减,在云水剑锋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见城头的危机已解,盖延,吴汉,贾复等人纷纷将兵器祭在空中,大砍大杀。刘秀见蓝破云与震川王久战不下,暗中将魔仙鼎向那两片银云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