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山宗,你不要走。”宣华真人将红焰拂尘一甩,穿过火焰如同一条大莽,向土山宗卷来,正缠在土山宗腰上,土山宗哎呦叫了一声,身形落下。
樊崇道:“不可让他落地。”话音未落,土山宗落在地上身形一扭,就沿着地下钻回金沙洞内。
三位龙神慧心一笑,灵玉琢双手一扬,满洞金沙被掌风吹起,漫空飞舞,灵玉琢的魔玉法盾在洞口凝成一道屏障,像一大块透明的玉石挡在洞口,玉石中有点点金沙闪闪烁烁,夺人双目!
扑来的火焰被阻挡在玉石前,任凭赤眉大汉怎样抖动紫葫芦,火焰只是萎缩不前。
东方明珠道:“灵玉琢仙子好法术,让我在这金玉法盾上再添些光彩!”双手结了手印,宛如莲花,掌心飞出一点奇光落在金玉法盾上,金玉法盾上光芒大涨,好似动荡着一层波纹,粼粼闪动!
樊崇道:“魔玉法盾,金沙满堂,昆仑仙光,你们以为用三力在洞口凝结,就能阻止我么?”
空中飞剑自在酣斗,而樊崇将头巾扯去,脸上罩了一层邪气,长发披拂,双拳紧握,口中念念有词,身后的赤眉大汉仿佛训练有速,三人一组,布成八个阵势,内三外五,内按三才,外走五行,各自咬破指尖,流出紫黑色的血,紫黑之血滴在葫芦喷出的火焰之内,通红的火焰立刻变成紫黑色的火焰。
此刻,泰山上的夜色如水流去,一轮红日跃出云海,那种温暖令久居地洞的土山宗立刻感到全身暖洋洋的。
神魔烈火忽然变成一片紫黑魔火!
刘秀正想见识一下紫黑魔火的威力,土山宗却一拉他的手道:“神主,请随我来,东方破晓,铸鼎的吉时已到。”
“文叔,你快进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蓝破云,灵玉琢,东方明珠全用一种信任,关切的目光看着刘秀,虽然刘秀知道自己身肩铸鼎重任,可是还是舍不得与大家分离,被土山宗拉着飞身纵落在后洞,那扇黄金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刘秀站在铸鼎神台上,土山宗晃着手上一点星火道:“神主,我要借这一点魔火点燃铸鼎之火,魔神之火齐发,要把沉星鼎与祭仙鼎融化,而你不但要用肉身承受四方神风,还要运功将四方神风聚成一体,以风助火势将宝鼎融化,是否能与宝鼎心神合一,则要看你的悟性与造化,倘若你控制不住,宝鼎就要破洞飞去,自寻主人,你不可强行拦阻。”
“好。”刘秀道,“我们现在就开始铸鼎。”
土山宗盘膝坐在刘秀面前,手指一弹,将手上那点星火弹落在宝鼎之内,洞顶上五个洞口呼地窜出五道火龙,青白蓝紫金,五道龙形火焰投在大鼎之内,燃起一团大火,铸鼎神台下也随之燃起一圈腾腾火焰,五色火焰各按方位,绝不混淆,每道火焰升起数丈之高。
刘秀身前身后都是火光,大鼎在熊熊的火光中灵光闪烁,火蛇缠绕着大鼎,仿佛噬去它千年的风尘,映出刘秀英姿勃发的身影。
另四个洞口发出呼啸之音,是土山宗吸引来地火阴风。四方神风钻出洞穴,白青红绿,风中似有万把刀刃,径直向刘秀冲来。
刘秀张开双臂,运起若水神功,要将四方神风收进怀中,并成一缕,却不知道这四方神风乃是从青龙,白虎,朱雀,玄龟,这四方镇守大地之神的巢穴中吹来。
当年黄帝在铸鼎之前,曾祭拜四方神兽,才得四神兽相助,铸成宝鼎。
土山宗为黄帝拉火吹风,他自然知道黄帝祭神一幕,但此刻是事出紧急,他已无法摆开像黄帝那样的隆重祭祀,只得便宜从事。
刘秀不曾祭祀,四方神风没有细细柔柔的吹动魔神之火,而是咆哮着冲向刘秀,刘秀用若水神功一探,觉得四方神风各有一种神力,落在身上如万剑攒心,铸鼎神台上顷刻风声大作,似有无数刀兵将刘秀单薄的身影淹没。
刘秀真气一转,在身前八尺凝起一道无形的剑盾,四方神风围着剑盾上下飞旋,切割出一片闪耀的剑花,而刘秀岿然不动,看着眼前一道道流光异彩,他暗思,同时将四方神风收服,几乎没有可能,只有个个击破,忙用若水神功引动那缕青色神风,想将这缕青风降服。
风势一变,青风掉头向刘秀噬来,形成一个风力箕张的大口袋,要将刘秀卷走。刘秀只觉风中有异常,风丝里卷出一条大龙,青鳞青角,双眼如灯,一对青角尖锐如戟。
刘秀的龙藏剑还留在东方明珠的手中,他手中别无兵器,张开双手闪电一般抓住青龙的双角,这一式也是学燕无双在玉神殿内,独战神龙的一幕。他想将青龙按在地上,此时却是功力不济,被青龙的龙头一扬,他立足不稳,顺势一个飞身骑在龙身上。
但是青龙化成一片青风,须臾不见。刘秀的双手被龙角割得血淋淋的,脚尖在风中一点,身形拔起,凌空而立,观看风中似有四条朦胧的身影,心道,这四方神风中怎地又多四个怪兽?却不知他运起若水神功,惊动了四方神兽,他们乘风而来,同战刘秀。
刘秀见四道风力盘旋,大有挑衅之意,这倒激起他的坚韧意志,土山宗在下面正用神魔之火煅烧宝鼎,缺了四方神风的吹拂,神魔之火一扑到宝鼎上,大有烟消火灭之势,土山宗加紧控制神魔之火,一丝不苟,头上渗出一滴滴汗水。
刘秀立掌如刀,刷刷几刀,想将四道神风劈开,但是四道神风忽聚忽合,他的掌力虽然有无坚不摧的剑气,可是剑气刺在空气中,白白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