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在金刚阵内,白如风与石金刚周旋一气,用眼光在阵内观看云层变化,云翻雾绕,迷茫一片,那紫色的剑光忽然不见,白如风深知此阵是在紫光剑的照护之下,借紫光剑发威,紫光消失,那把紫光剑也必然离阵而去,一想到这里,心中大惊,又要中那小怪物调虎离山的诡计!
白如风见那石金刚,又撒来一片剑光,他把大袖扬起,来了一个袖里乾坤的法术,数粒石子便软绵绵地落在袖内,他将黑风附在石粒之上,反手向石金刚抖出,石金刚不会思索,见石粒飞回,用手一接,数粒石子落进掌心,附在石粒上的黑风忽然窜上石金刚的身体,一座巍峨的石金刚居然在黑风的切割下,柔软如沙,石屑纷纷而落,化成一堆石粉。
东阵门一破,白如风就想长驱直入,忽然一团云雾拦在面前,宛如一道屏风,白如风看着云后怪影重重,风沙呼啸,白如风心道,这小怪物又在阵内布了四道暗门,里面必是玄机重重,幻象丛生,如此一来,要想破阵可要大费周章。他不进反退,由东阵门飘身而出,快如闪电地飞进西阵门,看见鄂多还在与石金刚拼斗,而摸不着破阵的法门,就高声叫道:“鄂多,你速去后殿,只怕宝鼎有失,将这一道阵门交与在下。”
鄂多对破阵正是一头雾水,见白如风来代替他,正好不过,应了一声闪身出阵,跑过几层殿门,就见阴魂溃退如潮水,心知后殿有变,又气又急地跑进后殿,看见小怪物正站在鼎模前,正在滴血铸鼎,勃然大怒,冷哼一声道:“你这小怪物真是狡猾如狐,以为你在阵内,你却跑到这里要坏我的宝鼎,若非白居士提醒,我又中你的奸计。”
刘秀道:“鄂多你快跑吧,不然宝鼎一炸,你也会魂飞魄散!”
鄂多道:“小怪物,你休想怀我的宝鼎,你既然想要此鼎,我就成全了你,正好用你来祭鼎!”一杖横推,势必要将刘秀推进滚烫如火的岩浆中。
刘秀只觉后面的气流如浪潮扑来,无论自己怎么躲闪,都要坠入鼎模中,他只能用尽全力一纵,到对面约有一丈多宽,脚下是滚滚的岩浆热流,势尽体沉,刘秀已向红得发紫的岩浆中落去。
千钧一发,刘秀忽然感觉有种轻缓的力道在身后一推,他已然稳稳地落在鼎模的对面。
鄂多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怪物一跃而过,简直有如神助,好在那把紫光剑落在地上,他附身拾剑,却不料那把剑也突然弹起,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紫线,轻轻地落在刘秀张开的掌心。
鄂多咧了咧大嘴道:“小怪物,你的怪法颇多呀。”
刘秀笑道:“大鳄鱼,你要成全我,可是没那么容易。”
小乌龟趴在刘秀的手上,舔着刘秀手腕上滴血的伤口道:“神主,宝鼎毁不成了,我们还是走吧。”
刘秀把小乌龟放在地上,毅然道:“我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去向大泽龙神报信,我不会连累你。”说完抱剑向鄂多冲去,小乌龟叹了口气,将身一晃就消失不见了。
刘秀双手擎剑,直刺鄂多的胸口。
鄂多道,“你找死么。”白骨禅杖在剑锋上一点,要震落刘秀的紫光剑,刘秀出剑太猛,要想收招已来不及,忽然一种力量在他的手腕上一压一提,紫光剑挽出一个诺大的剑花,由下至上一剑斜挑。
嗤!
鄂多的胸前被划出一道一尺多长的口子,鲜血淋漓,鄂多用禅杖在地上一点,向后一纵,跳到三丈外,也顾不得疼痛,脸色苍白地道:“娃娃,你这是什么神奇剑法?”
刘秀大乐,他哪知这是什么剑法,就道:“是杀鳄剑法!”
鄂多脸色阴沉如云,只是惊惧,都忘了点穴至血,此刻胸前被紫光剑划了两道伤口,好像一个鲜血滴滴的大叉,瞪着一双圆眼,上上下下反复盯住刘秀,似要看出什么破绽一样。
殿外忽然飞进三条人影,是白如风,刘玄,幽明子。白如风道:“鄂多,你楞着做什么,为什么不杀了他!”
幽明子一看鄂多胸前鲜血淋淋,神情发呆,呀了一声道:“鄂多仙长,你受伤了。”
施展隔空点穴法,连点鄂多胸前天突,云门,太乙等穴,封住淌血,鄂多此刻仿佛如梦初醒,长长地哼了一声。
白如风道:“鄂多,究竟发生了什么?”
鄂多道:“这小怪物的剑法真是神奇,我险些丧命在他的手上。”
听鄂多这样一说,白如风几人心中也是狐疑重重,看着刘秀抱剑而立,一幅踌躇满志的气概,心内如刺针芒,实在是难以忍受。
其实刘秀心中也是有些茫然,几大高手突然现身,而僵尸老怪踪迹皆无,难道僵尸老怪已遭了不测?
再说鄂多离阵而去,白如风与石金刚周旋几招只后,发现这个石金刚是傻心眼一个,只知道一招力劈华山,就立刻有了破阵之策,将黑风在袖中凝成一条长长的飘带。石金刚把宝杵呼地直砸下来,白如风一抖长袖,黑风飘带已如灵蛇缠在宝杵之上,未等石金刚变招,白如风忽然大力一挥,带着一股千斤之力,猛将石金刚掼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破了西阵门,白如风闪身出阵,进了北阵门,一见幽明子正与石金刚周旋,忙道:“幽明子道兄,你我二人合力击他。”
石金刚本就是一种法力所变化的,刘秀离阵,石金刚的奇巧变化也损失了大半。白如风用黑风蒙住石金刚眼神,幽明子用黑白剑光刺进石金刚后心,石金刚即刻扑在地上,化成一堆石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