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竹不同意道,“那不成,这从来就没有岳家住在儿婿家的,不符合规矩。”
“无妨,在江渔村相信还没有人敢说我的闲话。”上次的立威还影响着众村民,现在整个村子都听不到议论他们家的事了。
江景元并不在意那些守旧的观念,儿婿也是半个儿,侍奉岳母本就是应该的。
“好,就这样办吧。”
陈秀秀倒觉得这样挺好,省得她和贺雨竹两人每天两头跑,晚上还要防着贼人。
“把西厢房收拾两间屋出来就行,我们两个老人家还是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生活。”
陈秀秀无意做一个恶婆婆,她习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对管束徐水舟没有半分兴趣。
贺雨竹看陈秀秀和江景元都决定好了,没有在吭声了,本来她住在江渔村都是靠陈秀秀多加招抚,才能安安稳稳地活在今日。
因此她的内心是很尊敬陈秀秀的。
“谢谢娘。”徐水舟见陈秀秀答应得这样爽快,端上酒杯对陈秀秀道,“我替我娘敬娘一杯。”
“谢啥,都是一家人,你不记恨我就好。”陈秀秀知道徐水舟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感受到她这些年下来的那种痛苦。
“不记恨,不记恨,娘对我最好了。”徐水舟连连摇头,陈秀秀为了他受了多少苦,他内心都是明白的。
早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拿陈秀秀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娘。
母子二人相视一笑,碰了个杯,饮下了杯中的酒。
“这酒味道果然好。”陈秀秀眼眸一亮。
“都尝尝。”江景元笑道。
见连两位母亲都抵不过果酒的魅力,江景元的心彻底的放心下来。
第二日早早收拾过后,江景元穿着一身粗衣带着几坛酒去了县里。
先去了梧桐县最大的酒楼,凤凰楼。
向掌柜的推销了他家的酒,刚一进去,掌柜差点没把他给赶出来,但是当江景元打开酒坛的时候,掌柜的彻底呆住了。
“这、这是果酒的芬芳?”吴权一脸陶醉地闻着酒香,脸上呈现出不敢相信的神色。
江景元笑着向店小二讨要了一个酒碗,从酒坛里倒出一杯酒来,道,“吴掌柜,你品品。”
“好。”吴权端起碗品了一口,眼睛越发的明亮,“甘甜,不苦不涩,果酒应当是这样才对。”
凤凰楼是梧桐县最大的酒楼,进来的人也都是富贵人家或者读书人居多,像街边的贩夫走卒们是肯定不会走进来的。
而江景元今天为了方便做生意穿了一身粗衣,一到凤凰楼就说是推销果酒,可不就差点被人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