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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ldo;很显然没那么至关紧要，都没有麻烦我。&rdo;吉普插口道。

派珀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ldo;事情正在起变化。你带来的信息对我们来说很新，但它看起来证实了我们已经观察到的一些迹象，即议会里正在产生一股新的情绪。它发端于大干旱期间，当人们饥肠辘辘，绝望无助时，最容易互相攻击。议会利用这一点，为反欧米茄情绪火上浇油。自那之后，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但最近几年，形势的恶化变得非常迅猛。在将军领导下，税收不断增加，还有其他一些变革也在推进，越来越多的欧米茄定居地被迫搬离肥沃的土地或阿尔法控制的区域。在东部地区的村庄，欧米茄人以前能在村子里待到五六岁甚至更大，如今他们也和刚学走路的小孩一样被送到定居地去。针对定居地的劫掠也不断发生，庄稼被偷甚至被付之一炬。他们似乎一门心思要把欧米茄人赶到收容所去。当然，这些我已经跟卡丝说过了。&rdo;

&ldo;然后她也跟我说了。&rdo;吉普尖刻地说。

派珀继续说道：&ldo;后来，我们开始听到其他一些传言，我们的人民被带走，被他们的孪生兄弟姐妹，或者兄弟姐妹的敌人用于战略目的。&rdo;

&ldo;看护室。&rdo;我讷讷地说。

&ldo;没错。而且不只是议员在使用看护室，据报告称，一些跟议会无关的阿尔法有钱人，花费巨资让议会把他们的孪生兄弟姐妹关在里面，作为自保措施。&rdo;

我不禁想，究竟还有多少人，像曾经的我一样被关在囚室里不见天日?

&ldo;接下来，形势急转直下，&rdo;派珀说道，&ldo;大约五年以前，议会开始严格执行登记政策，坚持每时每刻记录我们的行踪。&rdo;

&ldo;他们如此严格地推进登记政策是有原因的，&rdo;我说道，脑海中想起在新霍巴特被鞭打的那个男人，&ldo;这只是利用双胞胎之间的关联来控制我们的一种手段。他们有了这些信息，就可以决定谁能被牺牲掉，谁又能够被加以利用。我不知道议会是怎么来记录这一切的，但这是他们推动其他很多事情的基础。&rdo;

派珀点点头。&ldo;我同意你的观点。但身份登记仅仅是个开始，其他报告也从各地不断传来，那些被迫去收容所谋生的欧米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还有，我们听到一些关于小孩失踪的传言，据说他们被用来做实验。看起来定居地和看护室并不能让议会满足。&rdo;

吉普把他的椅子往后推了推，弄出很大的动静。&ldo;我们已经告诉你这些了，不只是传言，而是所有细节。&rdo;

派珀回应他时，我将一只手放在吉普胳膊上。

&ldo;确实如此。你们带来的细节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阿尔法议会对欧米茄人的态度正在发生转变，我们以前就注意到了，但只是怀疑，而你们证实了这一点。&rdo;

&ldo;你们早就注意到了?&rdo;吉普嘲讽地说，&ldo;谢谢你的警告。&rdo;

&ldo;此前我们并不能确切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据我们了解，一股新的势力正在议会中崛起，甚至能与将军匹敌。一个年轻的阿尔法人，年纪不大就上位，而且爬得很快，他使用的代号是改造者。&rdo;

我的手立刻紧紧抓住了吉普的胳膊。

派珀继续说道：&ldo;在他开始一路高升的时候，就一直在推行激进的反欧米茄运动。越来越多的限制加诸欧米茄人身上。议会出台的政策不断把我们推向定居地，推向收容所。然后还会有更多政策。&rdo;

&ldo;他现在统治议会了吗?&rdo;我惊讶于自己嗓音中的冷静。

派珀摇摇头。&ldo;还没有，他太年轻，太极端了。&rdo;从桌子上那堆地图和文件当中，他拿出一张图表，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家谱，上面写的都是人名，有六十多个，每个名字旁边都有一张素描，用一系列的箭头互相联结起来。他抬头看了眼吉普。&ldo;你识字吗?&rdo;吉普不耐烦地点点头。

派珀用一根手指指着名单最上方。

&ldo;法官。&rdo;我念着上面的名字，看了一眼旁边的素描画，是一张比较年老的面孔，生着一头与众不同的白发。

派珀点点头。&ldo;他的统治已经超过十年之久，一开始非常有权势，但我们一直怀疑，现在他只是名义上的领袖。他们需要法官，他受人信任，很多人都喜欢他，包括一些欧米茄人。不过，他一直是个温和派，早期他甚至反对收税，而且对东部地区的阿尔法-欧米茄混居现象十分宽容。这些新的措施不可能是出自他的主意。&rdo;

&ldo;所以他目前在议会的支持力量被削弱了?&rdo;吉普问道。

&ldo;或者，他们控制了他的孪生妹妹。&rdo;我实事求是地说。

派珀表示同意。&ldo;我们认为这很有可能。一个像法官那样有信仰的人，不太可能利用看护室来保护自己。我们认为，他们抓住了他的孪生妹妹，用来操纵他。&rdo;

&ldo;那么，他们是谁?&rdo;尽管知道答案，我还是问道。

派珀的手指顺着图表往下移，指向一组名字。

&ldo;这里是过去几年中真正的权力中心，包括将军、主事人和改造者。他们都很年轻，也都是激进派。&rdo;

我俯身查看每个名字旁边的素描。主事人的脸看起来有一种不和谐的暖意。在黑色鬈发下面，他的双眼十分热情，嘴唇篆刻出一抹微笑。右边的素描是将军，她有一头灰白长发，从瘦脸一直梳到身后。她的容貌看起来有些夸张，眉毛拱起，颧骨尖锐，双眼缺少主事人的那种生气。她的表情很克制，有些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