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走这一步,因为他询问过,避子汤女子喝多了,也是极其不好的,那药性寒凉,和女子寒凉的体质正好算是雪加霜,常年饮用,损伤根本。
不若他一遭断绝根本来得好,况且他这般做,也是想要彻底断了皇帝的心思。
一个无法孕育子嗣的皇子,是做不得储君的。
他想和瑶瑶去沅南,必须彻底斩断皇帝的心思,让自己成为彻底的废棋,那么皇帝只会利用,不会真的想要挪动他做什么了。
泰平王事情做得十分干脆,杜书瑶还在睡觉的时候,泰平王已经将药喝下,不过再是对身体没有损害,到底也是伤根本的药,接下去一月之内,断然不能行房。
杜书瑶总算能够正常爬起来处理王府的事宜,这一次其实来往的人不太多,毕竟消息灵通的,都已经得知他们年后要去封地的事情,所以事情也不太多。
不过让杜书瑶较意外的,是泰平王夜里竟然真的很老实,一连十几天皆是如此,杜书瑶不免惊讶。
可她彻底好了,葵水也走得干干净净了,泰平王还是每夜规规矩矩的,杜书瑶这便有些疑惑了,忍不住夜里搂住了他腰,问道,“怎么了王爷,这对臣妾腻歪了?”
杜书瑶永远也不会怀疑泰平王腻歪她,他们之间的羁绊,不是男女情能够定义的,她哪怕老得和个干茄子一样,一样不会在他面前患得患失。
所以她问的自然,也只是单纯的好他竟然这么老实。
泰平王也笑了,转头看向杜书瑶,“你想了?”
杜书瑶啧了一声,“怎么,你是要晾着我,让我主动?”
泰平王摇头,“那我怎么舍得。”
他说着,朝着被子里缩,轻声道,“我可以用其他办法帮你,保证你一样喜欢,好不好?”
杜书瑶又不是什么色恶鬼,连忙抓住他的头发,“说正经的,别胡来。”
泰平王这才倾身伏在杜书瑶的身,坦白道,“瑶瑶,我得了一个方子,不影响身体,却能令男子无法成孕,只是喝了之后,要禁房事一个月。”
杜书瑶浑身巨震,到此刻,她还能不知道泰平王是怎么回事么。
她片刻后叹了一口气,随着这口气,有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在鬓发里。
“你啊,傻。”杜书瑶说着,亲吻泰平王的额角。
泰平笑了,特别的甜,眼神春水般碧透,笑容如刹那千万花开。
这个世界,很多疯狂的事情,在其他人看来难以理解,但其实背后的理由非常的简单。
无非是爱你的人,舍不得你受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