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根本连柯利卡这三个字都不应该让他知道。&rdo;谢浦源终于愤怒了,压抑了半天的怒火还是喷发出来,他一掌击在桌子上,&ldo;柯利卡是绝对机密,怎么会跑到一个小混混的耳朵里。&rdo;谢浦源气急败坏,&ldo;真是笑话,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的事情,居然会被一个无赖告诉了邹涛,你们都是废物?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到?&rdo;
&ldo;谢董,您请息怒,邹涛并不知道内情,他现在无非只是知道一个名词,根本无法解密,他也不可能解密,还有,他也可能根本就不相信阿赖的话,他也会认为阿赖是个无赖,无赖的话没有可信度。&rdo;岳泊海急忙打着圆场。
《数字密码》第八章(2)
&ldo;对邹涛不要放松,但也不要触犯他,要让小k密切观察他的动静。&rdo;谢浦源忿忿地说。
&ldo;您还打算继续陪着他玩?&rdo;
&ldo;暂时不要来硬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不想和他白热化。&rdo;
经过深思熟虑,谢浦源还是不想和邹涛大动干戈,硬碰硬未必有好结果,用温和的态度似乎更加适宜,按照预先制订好的计划,谢浦源对邹涛实施了第二行动方案,在邹涛生日那天,他派人准时将一张高尔夫俱乐部价值10万元的金卡送到邹涛手里,他把希望寄托在那天高尔夫球场的一杆进洞。
紧接着,第二天早晨,谢浦源刚刚来到办公室,就给邹涛拨了一个电话,他昂着头,一手插腰豪爽的对着电话机高声说道:&ldo;邹兄,你好!&rdo;
很显然,邹涛愣了愣,感到很突然,电话机里沉默了一瞬之后,才传出邹涛的声音,&ldo;噢!谢董,你好,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rdo;很显然,邹涛的声音里带着惊奇。
哈,哈,谢浦源爽朗地大笑起来,&ldo;邹兄,你又不是盖世太保,我怎么能找不到你?&rdo;
&ldo;噢!你找我有事吗?&rdo;邹涛直接地问。
谢浦源从邹涛的声音里听出了邹涛的声音与球场上的差别,脸色立刻阴暗下来,如同秋风扫落叶,他很吃惊,邹涛的态度和在球场上判若两人,天壤之别,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热情,一副居高临下的腔调,听不出任何热度,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从来不认识,更没有在一起打过高尔夫和那一杆进洞。
但他还是继续保持着爽朗的声音说:&ldo;没有事情,问候你一声,哪天还要和你学习球艺呢。&rdo;
&ldo;噢!再说吧,如果没什么事,我就挂了,我现在很忙。&rdo;咔嚓一声,邹涛挂了电话,里面传出一片忙音。
谢浦源手里拿着电话机站在写字台的后面,愣了片刻,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他还没来得及祝贺邹涛的生日,邹涛就把电话给挂了,谢浦源预感到一种不祥,他慢慢地把电话机挂在机座上,慢慢地坐回到皮椅里,他真正感觉到了棘手,他预感到邹涛对王杰的死,对钱成,还会继续穷追不舍。
第二天,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谢浦源一走进豪华的办公室,就看见紫檀木大理石写字台上那个熟悉的信封,他久久地站在写字台的前面,两眼盯着那个信封,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脸上的肌肉绷得很紧。片刻,他把手按在信封上,他能感觉出里面那张金卡的硬度,谢浦源似乎被刺了一下,仿佛邹涛退回来的那张金卡都在嘲笑着他。
他到底克制不住了,勃然大怒,伸手拿起信封啪地摔在写字台上,然后回手一掌击在高靠背的皮椅上,皮椅受到打击,原地无声地转了几个圈,然后默默地停下来。
谢浦源一挥手恨恨地喊道:&ldo;这个邹涛,真是铁板一块,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见到棺材都不掉泪。&rdo;谢浦源双手按在写字台的边沿上,他微微弓着腰,紧抿着双唇,使劲地咬着牙齿。
邹涛开车顺着渤海路,驱车东行,这条街不宽,两旁矗立着一栋栋刚刚落成的公寓,一排排茂密的树木郁郁葱葱。
邹涛面色凝重,双手按在方向盘上,眼睛投过前挡风玻璃,直视着前方,而脑海里像大海一样在奔腾,汹涌。
半个月过去了,调查没有明显的收获,柯利卡和21号依然是一个扑朔迷离、玄奥的谜,一个没有破译的暗语。邹涛清楚地意识到这条路是艰苦的,要在一大堆细节里找出一个关键,通常需要排除一个又一个因素,最后才可能捋出一个线索,但由于各种环节太多,且又纷乱,往往而是无从下手,或者那根本不是线索,只是徒劳一场。
刚刚结束的审贷会上,在他的反对下,昌隆公司的贷款又一次被驳回,他能感觉出大家的脸色不爽,和眼睛里的那份不满。
尤其是高民,脸色明显阴沉下来,他看了一眼廖学铭说:&ldo;邹行,昌隆公司的财务报表我们都核实过了,报表,评估报告,各种材料,市政府的批文,样样俱全,哪里还不符合规定?&rdo;
《数字密码》第八章(3)
袁靖说:&ldo;谢浦源这个人在咱们海丰市的口碑极佳,可以说是家喻户晓,那可是个风云人物,背景也不一般,认识一些头面人物,也为海丰办了不少好事,还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他的项目,历来市政府都很支持,他的贷款也还没有不良的记录,似乎没有什么不予批准贷款的理由,有嘛?有充足的理由吗?&rdo;说着,抬眼瞥了邹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