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范修罗不禁吹了声口哨,「好家伙,一段时间没见还是一样犀利呀!」
「你对我或许是一段时间没见,我对你可不尽然。」李承烈故弄玄虚。
「什么意思?」
「上个星期,芷云才托水楼带了一支叫做﹃老婆不要不理我﹄的广告录像带回风谷给我们欣赏,好奇怪,那支广告里,在地上一面爬一面哭着叫他老婆不要不理他的男主角背影及侧脸和你好象噎!」
「该死……」范修罗低咒一声,他知道那支广告迟早会流入风谷,却没想到会是经由他亲爱的老婆大人手中传入,他恼羞成怒的瞪他,「你还好意思说,那一次的事要不是你多管闲事,和芷云暗中串通来设计我,我也不会那么狼狈凄惨,我都还没去找你算那笔帐,你竟敢占了便宜还卖乖?」既然他舍不得怪罪亲爱的娘子,当然就把全部的罪都算到好友头上。
「你这番话敢情是指桑骂槐,明着骂我,暗地里是在骂你贤慧的老婆,这怎么得了,芷云,妳在这儿吗?快出来,我告诉妳,妳老公在说妳的坏话。」李承烈拉开嗓门,以宏亮的声音向四周扩音。
范修罗靠在墙上,满不在乎的说:「你尽管喊好了,不过我可以好心的告诉你,芷云不在这里,」他顿了须臾,改说:「应该说她现在人不在台湾。」
「她终于厌倦你,拋弃你了?」他不安好心的接腔。
「去你的乌鸦嘴!」范修罗用眼睛中白色的部份瞪他,「芷云怎么会不要我这个标准的好丈夫啊!她是因为学校 工作的关系,和其它三位老师陪同学校的交换学生到新加坡的﹃姊妹校﹄去实习,大概要到这个学期结束才会回来。」
「你舍得?」这个超级黏老婆的小子肯放人他才不信。
「当然舍不得,」范修罗老实招认,「但是我不想限制芷云,她有她的天空,就像她从不责怪我因工作而经常出国或晚归一样,所以我不能太自私。」
「怪怪!真不得了,只是这么体贴成熟的话好象不是你会说的高级词汇!」
「我爱芷云,所以我训练自己变成一个体贴成熟的男人,怎么?你有意见?」他难得在「狂党」的友人面前摆出如此认真的态度。
他变了!其它的部份或许有待商榷,但在爱情和婚姻上,他的的确确变得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盲目追求「天使妻子」的「护花狂」。
面对如此认真的他,李承烈不好再调侃他,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的问:
「常飞到新加坡去和芷云小聚吗?」
「那当然!」范修罗深情不悔的说:「我现在可是﹃小别胜新婚﹄一族的标准成员呢!」
不知怎么搞的,他有一点羡慕修罗,如果他当年有他一半的勇气和坚强,或许他和他的莫忧就不会演变成如今「各自相思使人愁」的落寞结局。
不,先别想这些,他不想被尘封的记忆攫获,赶紧找了一个话题:「叙扬、维平和希文他们三个最近混得如何?」
「还不是老样子,各忙各的,维平那个﹃实验狂﹄八成闲来没事就泡在他的实验室搞各种新玩意儿,希文那个﹃偏执狂﹄这阵子好象在为下个月要举行的﹃伊莉莎白女王杯﹄马术赛做密集练习,至于叙扬那个﹃纪录狂﹄八成和他老婆云游四海或者窝在哪儿写他的旷世巨著了。」
「你呢?」
「段叔没告诉你?」
「你想那个惜字如金的闷葫芦会多言吗?他只说你最近会到台北来办私事,可能会来找我。」范修罗从刚才见到他,就发觉这家伙和平常不同。「怎么了?」
「你在听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