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也别总是顾着工作,看看你,累的菜都夹不稳了。”喻敛替喻父夹了一筷子菜。
喻父推了推眼镜,意有所指道:“真是长大了。”
“那是。”喻敛轻笑一声,仿佛没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人总要长大的,多吃点蔬菜,你们中年男人也要多注意身体,免得有了啤酒肚。”
喻敛和父亲的关系一向生疏,他爸是个工作狂,他妈走的那天,是两人结婚纪念日,一场大雨,一场车祸,带走了他妈,那天喻父因为工作,半途终止了和喻母的约会,徒留喻母一人打车回去……这是从前喻敛一直耿耿于怀的事。
他鲜少有这么关心他爸的时候,虽然目的并不纯粹就是了,喻敛夹枪带棒的话喻父听得多了,今天的却格外刺耳。
已经微微有小肚腩的喻父:“……”
一顿饭吃下来,晏绍觉着哪儿有点违和感,但没察觉到是哪,倒是感觉喻敛和他爸的关系这两年来慢慢缓和了。
吃完饭,喻父就先离开了,喻敛和晏绍拦了车回去,两人到家刚关上门,喻敛就问晏绍是不是吃撑了。
晏绍说:“有点。”
那家餐厅的菜好吃,他就忍不住多吃了点。
喻敛到沙发上坐着,让晏绍靠他腿上,他给他揉揉肚子,晏绍也不扭捏,过去把头靠在了他大腿上,拿着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温暖的掌心贴在他腹部,轻柔的替他揉着。
喻敛刚开始做饭那段时间,晏绍也经常吃撑,喻敛就这样给他揉肚子,都揉出经验了。
揉了十多分钟坐着,晏绍舒服的都要打瞌睡了,又听喻敛问:“今天那小女生,十五岁?”
“嗯。”晏绍声调懒懒的。
喻敛:“看着不像。”
晏绍附和道:“是不像。”
“那你明天不用去补课了?”喻敛问。
“唔。”晏绍半磕着眼。
喻敛的手拉开晏绍的衣摆,钻进了衣内,“那给我补课吧,晏老师。”
晏绍瞬间清醒过来。
“我都快忘了上次……”喻敛说,“带我复习一下吧,嗯?”
这个复习,时间又长又磨人,给别人补课,晏绍费的是脑力,给喻敛补课,晏绍费的是体力。
犹如船晃悠在海面,一层层波浪卷席而来,沙发套被抓得起了皱褶,一只大手从后面捞过那只手,将纤细的手握在手心,指尖插入它的指缝,与它十指紧扣,湿腻的汗水交融,灼热不已。
小小的沙发像是碍着了喻敛的发挥,他一把抱着晏绍,进了卧室。
晏绍失神片刻,他听到喻敛在他耳边问:“晏老师,我是不是你最棒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