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忙着事情,李瑾也没去管点心每天变换不同花样的事,有的吃就行。
而楚二少呢,其实他每天忙的事情真的算起来的话,不多。只要他说出来,底下自然有一帮人去执行。他其实忙的是其他地方的生意。因为大哥落跑的举动,让家里本来归于他管的生意,都落在了他的头上,而他父亲只是在一边给点意见,基本上算是个甩手掌柜了。
就连这次改建明月酒楼的事,他父亲都让他自己做主。说什么,以后这个家反正都是要交到他跟大哥手里的。怎么折腾,随他,只要不要把偌大的家业折腾跨了就行。
对于交待下去每天给那个小孩子变换不同酸甜口味点心的事,楚逸绝觉得,他只是在为剥削小孩子当劳动力这件事做出一点小小的补偿而已。嗯,至于有些点心是特供给宫里,而被他命人送来这里给李瑾吃这件事,他也是在心里认定了,自己只是在让那个孩子吃得开心,然后会认真的帮他完成明月酒楼的改建。
嗯,事实就是这样。当然,这个是不是就是楚二少认定的事实,多年以后,他才真的认清。
、针线活
明月酒楼建成那天,李瑾便回了家,落成仪式什么的,他是完全没有兴趣去凑那个热闹的。
前世他就总是参加那些讨人厌的各种宴会,现在他可是对这些烦人的事情半点都没有兴趣。
回家的感觉,让李瑾想起来都觉得心里温暖。虽然在镇子上的时候,吃的好,住的好。可是每天总归是要早起晚睡的,还得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事后那个楚二少虽然不知道是因为良心发现还是别的什么,总归在他回家之前,居然多给了他二百两银子,这也算是那大半年忙活的日子里,他辛苦的劳务费吧。
想到那半年的日子里,成天早起晚睡,每天去明月酒楼里出建议,有时候还得去帮着说说怎么培训人员的事,李瑾就觉得,真是比打仗还要辛苦啊。还好现在什么事都完成了。
那段时间里,他倒是很少见到楚二少,顶多也就是在一起商讨过几次事情,吃了那么一两次饭。而对楚二少,他也没啥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那个家伙还算不错,没有把他当个小孩子看待,与他商量事情的时候也是很认真的。看起来,倒是一个会干大事的人。
见的人多了,李瑾也觉出自己现在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例如有时候很多人会盯着他看,那眼神,就像在审视他是否价值几何一样,让他心里很不爽。后来才知道,那是人家在看他额头上的莲花印记。之后李瑾便用布条把额头给遮了起来。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跟这些男人没有什么不同,该有的他一样也没少,但是,事实上,他的确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至少,他以前吸引的都是女人,而现在,好吧,李瑾不得不承认,被人喜欢虽然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但是,被一群大老爷们成天介的盯着看,那可真不是一件让人开心得起来的事。
所以事情一忙完,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家里赶了,虽然忙的那半年里也有时间会回家,但是呆的时间都不长,毕竟他跟人家楚二少签了合同,这事情还没有完结,他也不好拿自己是孩子这件事来跟人家偷奸耍滑。
不过还好人家楚二少算是个会做事的人,专门派了马车夫驾马车让他来回在柳河村跟杨柳镇之间走,不然就靠他这两条细腿,这路程虽不远,却也不是成天忙着做事的他愿意去走的。
拿到钱那天,李瑾心里着实高兴了好几天,五百两白银啊,那可真是不少的钱了。至少在柳河村的人眼里,那五百两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数字了。有些庄稼人,这一生也怕是见不到这么多的银子数目。庄稼人嘛,这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干活,一年到头,能余个十几惯银钱就算是不错了,何况还是五百两这样的大数。
所以李瑾得了这五百两的银子,也没敢声张,回家就给了程风收着,见着阿爸跟爹脸上那一副开心的笑容,李瑾就觉得,那早起晚睡的大半年日子,其实也不是多么让人难以忍受,至少现在事情完结了不算,还看见双亲那么开心的笑容,这什么都值得了。
财不露白,程风是知道的,所以这钱一到他手里,就赶紧的找了个地方给藏了起来,严严实实的,就是李瑾都不知道那钱藏哪里去了。
这一段时间村子里人也不知道他在镇子上干什么,只以为他是跟在他二哥身边玩来着。当然,也有那些心思活络的夫郎们,在见到每次送李瑾回来的马车跟马车夫时,还是觉出了点什么猫腻来。经常会拐着弯的到他家来跟他阿爸套近乎,李瑾就见了那么几次。
不过因为程风在村子里那些成了家的夫郎们里,算是一个比较不爱说人是非的人,嘴严实着。几个爱八卦的夫郎见问不出什么来,也就都没趣的不再来问了,但是那红眼病是管不住的,那嘴就更管不住了。
村子里农闲下来,也没有事可做,一群夫郎们在一堆能干嘛,自然是说三道四了。李瑾的事,自然也是被拿来说过的,只是人家家里没有反应,这说了那么几次,也就被新的八卦给揭了过去。
对于这些比女人还要八卦的夫郎们,李瑾是无所谓的,八卦么,谁都会的。反正这事那些夫郎们也就说说,还没有到他家门前来说三道四的地步,这嘴张人家身上,爱说就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