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象她说的,要找一个只娶她一个人的丈夫,在这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她那里的情况我不知道,但在我的天下,我想要她,难道还要顾忌什么?
以前十年的犹豫,现在想来,那的确可笑。
沿御街北行,正阳门遥遥在望。
四月的月色下,御沟两旁的花树锦绣一般,却蒙着阴寒的光影。御沟里的水波粼粼,我盯着那些璀璨的光华,直到眼睛都痛了起来。
被冷风一吹,我才把刚才的细节一一想了起来。
现在才诧异。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今晚的事情,我现在就已经后悔了。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得到,要再怎么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现在我用了最坏的办法,终于成全了我自己。
我把自己手中握的东西拿出来看。
在月亮下,发着冷冷的银光。
那样的情况下,我终于还是从她的脖颈中把这珠子偷偷解下了。大约是为了取下方便,她打的是活结。这倒也方便了我。她现在不知道发现了没有?
我一抬手要丢到御沟里去,可是想想又把手收回。
不在我自己时时刻刻的监视下,我觉得不稳定。
我一定要放它在最安全的地方才好。
进了外宫城,看到仙瑞池。
前几日刚刚把这个池子的塘泥深挖,现在这池子大约有半人深,而且泥水还浑浊着。
我让身边人都离开,然后一个人在池子边徘徊了很久。
最后我把那珠子丢在了仙瑞池。
大约明天淤泥沉淀下来后,它就永远再见不到阳光了。
第二天刚刚下朝,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方孝恩就到殿外求见。
他启奏说:“那女子寅末在第一批出城的百姓当中离开了京城。”
“往哪里去了?”我问。
“她雇了一辆马车,往南面去,目前不知道要去往哪里。”
南面,大约是江南吧,她与赵从湛梦想中诗书终老的地方。
“皇上要臣派人将她截住吗?”
“不用了,派几个人拿令信去,她在哪个州府停留,就让州府将她请出去。总之,别要让她有什么安身之地。”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难道她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