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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真有这个词儿吗?&rdo;陶龙跃直发蒙，扭头向谢岚山确认。

懒得再嘲笑这人没文化，谢岚山的注意力完全投注于这个案子上，他说：&ldo;一个小文化公司的部门经理，固定工资两万不到，住的是豪宅，开的是名车，还有闲钱吸毒，这钱到底是哪儿来的?&rdo;

陶龙跃附和道：&ldo;你对这女人怎么看?&rdo;

谢岚山以多年缉毒经验思索之后，说：&ldo;我认为这个女人身份可疑，她身后没准还有毒品货源充足的&lso;老板&rso;，但她应该跟这起灭门案没有直接关系。&rdo;

&ldo;我也觉得。不管怎么说，先上尿检板，然后拘留起来，再作后续调查。&rdo;陶龙跃跟着点头，俄而又叹了口气，&ldo;听了她的口供，李睿的嫌疑就大了，他第一次接受讯问时说自己没看过《黑白未错》，后来还装作不认识沈流飞。这就符合你们最开始的侧写了，没想到兜兜转转，重重反转，凶手竟然就是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个人。&rdo;

&ldo;这就是一个杀人者的极端境界，既能得到亲自手刃仇人的快感，又能享受将警察玩弄股掌间的愉悦，其乐无穷。&rdo;谢岚山嘴角微微一翘，&ldo;从某种角度上说，我还挺欣赏他的。&rdo;

陶龙跃问：&ldo;但怎么证明是他杀的人?监控显示，他离开丛家时丛颖还活着，直到凌晨两点半左右，才重新回到丛家，取车走人。&rdo;

&ldo;密室手法破解后，tracy是自杀还是他杀就存疑了，我建议重新调出案发当天丛宅周围的监控录像，镜头中黄衣一袭、始终掩面而泣的女人未必就是丛颖，很可能是乔装后的tracy。邻居也只看见了这身瞩目的黄裙子，未必看见了她的样子，只是被吵架声刻意误导了。&rdo;

陶龙跃继续问：&ldo;那李睿的杀人动机又是什么呢?就算再怎么被戴绿帽子，也不至于杀人全家吧。&rdo;

&ldo;我知道李睿的杀人动机是什么。&rdo;丁璃自认女性感情充沛，尤擅在这类情感纠纷引发的案子中与当事人产生共鸣，她说出自己的推测，&ldo;你们想想他小时候的遭遇，父亲那么早开始做生意，成了那个时代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而后又破产、骗保、自杀，从天堂跌入地狱，他自傲又自卑，因为爱情一直忍受丛家对他的责难挑剔，肯定早滋生了不少负面情绪，没想到还遭到了女友的背叛，这一下旧恨添新丑，于是起意杀了女友全家‐‐&rdo;

&ldo;有点道理，但不止是这样。&rdo;

众人循声看过去，沈流飞出现在门口。

陶龙跃一见沈流飞就不痛快，抽抽鼻子挤挤眼，怪声怪气：&ldo;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rdo;

&ldo;我走访了李向前当年的朋友，有了一个新的发现。&rdo;沈流飞看着谢岚山，&ldo;李向前的一个同做生意的朋友说，当时他给李向前找来一笔资金和一个新项目，李向前对他十分感激，承诺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然而还没和项目方对接上，他就自杀了。这个时候自杀，留下家里的病妻幼子，于情不合，事业尚有转机，没到山穷水尽那步，于理也不符。&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是，李向前当年那场车祸不是自杀……&rdo;谢岚山微微皱眉，沉吟片刻，&ldo;他是被人谋杀的。&rdo;

第32章斗智（5）

谢岚山再次登了李睿的门，但这次就他单独办案，不怎么合规矩‐‐但他原本就是个不合规矩的人，尤其是最近。

李睿办公室里，两个人面对面而坐，谢岚山搬着椅子靠近了李睿，表现得像个过于热忱的求职者。

谢岚山说：&ldo;我是来通知你，作为本案嫌疑人之一，你被限制出境了。&rdo;

&ldo;我也希望早日擒拿真凶归案，&rdo;限制出境会给公司运营带来麻烦，但李睿不以为恼，坦然应对，&ldo;配合警方调查破案，这本就是我们公民的责任。&rdo;

谢岚山头一偏，看了看李睿身后的巨大书柜，里面有约翰&iddot;迪克森&iddot;卡尔，也有克劳顿&iddot;雷森，都是密室之王，不可能犯罪的大师。

谢岚山摆正自己的视线，面向李睿，轻轻背诵出其中一本卡尔书里的句子：&ldo;这些夜妖身上的一点点邪恶都令人毛骨悚然，也许白天还不觉得，因为那时他们也许是温文尔雅的绅士，或是漂亮微笑的女士，但是到了夜里就变成爪子上溅着血的怪物。&rdo;

聪明人听得懂对方的弦外之音，李睿不慌不忙，微笑着说：&ldo;这些书都是我让同事们买的，茕立公司里的每个人都是密室大师，毕竟我们就是干这行的。&rdo;

李睿很轻松地就撇清了自己的嫌疑，他猜想对方可能得到了某个新的证据，比如tracy屋中他的指纹或者足迹，但对此李睿早已想好了托词，他是她的老板，也算半个朋友，登门造访根本不奇怪，公司里每个人都可能上过门，每个人也都可能留下自己的dna。

&ldo;没错，每个认识tracy的公司职员都有杀她的嫌疑，&rdo;谢岚山对他的解释表示赞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忽而眉毛一挑，话锋陡转，&ldo;但是，不是每个人都会买两件一模一样的gui，我们费了好大劲才查出来，丛颖遇害当天穿的那身醒目的黄色连衣裙你买了两条，在不同的店里。&rdo;

&ldo;我小时候经历家庭变故，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我买东西都喜欢买两份，尤其是随时可能绝版的奢侈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