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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现在终于发现，原来我才是那个最大的赌局。

那么，这一次，庄家是谁？

那一晚，我又做梦。

梦里我变成小小的昆虫，被缚在一望无际的大网上。

我不害怕，我在那里静静地等。

很多日子就这样过去，我一直没有等到要等的事情发生。我失望。最后突然有一天，那张网终于风化了，断裂了，我重新获得自由。可惜被困得太久，我已失去独自生存的能力。我梦见自己死在那里，就在那张被扯破的网下。

然后梦就醒了。

哲对我说：

&ldo;皓然，你去准备一下，我今天要带你去见一位客人。&rdo;

你当我是醉红楼里面的花魁，见客！

&ldo;老板，我病了，要请假。&rdo;我说，懒懒地睡在床上呻吟。

&ldo;病了？什么病？&rdo;哲冷笑。

&ldo;我不知道，但觉四肢无力，头晕眼花，好严重的样子。&rdo;我说。

&ldo;哼，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哪天你不是四肢无力，头晕眼花？严皓然，你胆敢在这里装死，就要胆敢承担装死的后果。&rdo;

呵，恐吓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治我。

自从我欠下此人三亿六千万，我发觉自己变得越来越无赖。

&ldo;严皓然，&rdo;哲突然笑得那么温柔：&ldo;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住在谁的家里，睡在谁的床上，和谁在讨价还价？&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我生气地叫，从床上跳起来指着哲说：&ldo;你不用每隔三妙提醒我一次，总有一天我会还清所有欠你的人情，你以为三亿六千万有什么了不起！&rdo;

&ldo;哇，好有气势。&rdo;哲惊讶，他说：&ldo;三亿六千万的确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皓然，你打算开支票？还是给现金？&rdo;

我气妥。我后悔没有收下姜婷的钱，这个人比姜婷更难侍候。

我开车送他去目的地。我去见他要我去见的人。

那位要见我的客人似乎很心急，他的秘书一见哲出现便马上通传：&ldo;黄董已经在此等候两位多时，他吩咐一见哲先生和他的助理就马上请两位进去。&rdo;

哲点头，拉着我，好象怕我会逃掉一样。我看了那位秘书一眼，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她一定是在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助理，竟摆面色给上司看。

&ldo;黄老板，来迟了，实在不好意思。&rdo;哲说。

我看着那位黄老板，他正是那天出题考我的人。

&ldo;哪里哪里。&rdo;黄老板客套地赔着笑脸：&ldo;是黄某要哲先生百忙中抽时间来会见，黄某也自知强人所难。&rdo;

&ldo;事实上是这样的，&rdo;那位黄老板也没有打算要拖延时间，一上来就开门见山：&ldo;我想借用阁下的私人助理一段时间。&rdo;

我吓了一跳，到底我额头上面是不是凿了字，写着此人可随意租借？为何每个人见了我都说要借？

&ldo;这实在是个不情之请，哲先生，请你务必相信黄某，不是到了紧要关头，黄某也不敢如此失礼冒昧请求。&rdo;黄老板似乎有莫大的苦衷。

&ldo;哦？&rdo;哲对黄某人的无奈充满兴趣，真是恶劣的喜好。

&ldo;哲先生那天也见过那张设计图。&rdo;黄老板说，一边看着我：&ldo;事实上那是我们公司下一年准备重点发展的计划之一，我们投放了大量资金，自然是希望做出最完美的设计。&rdo;

哲点头，他说：&ldo;可是哪里出了状况？&rdo;

黄老板一呆，他没想到哲已经猜到。

&ldo;是，总公司那边似乎有人对这张设计图不甚满意，由于总公司最近出现人事变动，行事政策和以前有所不同，那边拒绝再拨出资金投资此次计划，超出我们预算之外。&rdo;

&ldo;真是个大问题呢。&rdo;哲说，但我看不出他有半点同情的地方。

&ldo;是的，&rdo;那位黄老板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说：&ldo;那天见过哲先生的私人助理出手不凡，黄某心想只有借先生的助理一用或许可以过得这一关。&rdo;

我不以为然。我又不晓得打劫银行，借我过来我也不会得点石成金，有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