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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页）

一曲既尽，我发动车子。

回到公司的时候，他早已人去楼空。真是没有耐性的家伙。

我开着哲的车子在马路上游荡，天色这时已经暗了下来。

过红绿灯的时候，我安份地把车子停下来，转灯的时候开走。

我喜欢红绿灯，这让我觉得这个城市还是需要某些规则来维持。大家都要遵守的，这样游戏才好玩。我是这里面的一只小棋子，慢慢地行走，总有一天会得到达终点，然后一切又重头来过。

我过了无数的红绿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乐此不疲。

在那个路口停下来的时候，旁边也停着一辆车子。

车子里坐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长长的卷发，淡淡的红妆。

她对我点头微笑，我仿似触电般呆在那里。

到底在哪里见过她？梦里？

竟有这样的可人儿。她对我指指前面，我看过去，那里有一个小餐厅，我对她点头，马上应约。

我与她坐在餐厅近窗的位置，那女孩一开口就是：&ldo;严先生……&rdo;

为什么会晓得我叫严先生？

&ldo;姑娘你……&rdo;仿佛是武侠小说的例牌开场白，我和她僵持在那里。

那女孩抬起头来，惊讶地问：

&ldo;严先生，你不认得我？&rdo;

认得你？我们何时见过？

&ldo;我是岚的姑姑。&rdo;她说。

我放下水杯，所有幻想在此时皆已破灭。

还以为自己遇上嫦娥被带返月宫，原来不过是错入盘丝洞。

&ldo;呵，是，怎会不记得。&rdo;我说。

&ldo;我这次来是要多谢先生的。&rdo;

有什么好谢的，当初宁家视我为瘟疫，一心想除我而后快，现在也不过是得偿所愿而已。

&ldo;岚终于肯接管家族的生意，宁氏总算挨过这一关。&rdo;

她呼出一口气，又说：&ldo;想起来，当初这样冒昧也实在是失礼了，我们并非有意侮辱先生。&rdo;

见我听得一头雾水，于是她解释：&ldo;我查过银行的帐目，先生的那张支票尚未兑现。&rdo;

原来如此。你以为我不想，只是一千二百三十一元，与三亿六千万比起上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一千二百三十一元，要来何用。还利息都不够。

&ldo;说起来也真是不好意思，那张支票我弄丢了。&rdo;我说：&ldo;或许小姐你愿意再给我一张？&rdo;

&ldo;先生你想要多少？&rdo;

&ldo;三亿六千万。&rdo;我说。

她呆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ldo;严先生真爱开玩笑。&rdo;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开玩笑时人家当你说真的，到你认真的时候人家又当你在开玩笑。

那女子指了指我的车子说：

&ldo;先生这车子是名家设计，全城限量发售，数目想必已超过先生所要求之数字。&rdo;